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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灿从床上醒来，压抑的情绪几乎快要让他失控，脑袋痛的像是要爆炸一样。
卡卡西就在他的身边，百无聊赖看着《亲热天堂》。
“卡卡西哥哥，几点了？”漩涡灿看着卡卡西，身体微微颤抖，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尽量可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嗯，现在是早上8点23分。”卡卡西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闹钟，然后将头再次埋进书。
但很快他又在再次头抬起，看着漩涡灿，神情慌张，就连语气都带上了焦急：“灿，你怎么了？”
漩涡灿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颤抖止不住，眼中有着一丝恐惧。
卡卡西觉得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慌张和担心：“灿，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去叫大蛇丸过来？”
漩涡灿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拽住卡卡西的衣角，将声音从喉咙里硬挤出来：“不，不要……”他大口呼吸着，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面色苍白，带着慌张和痛苦，神色带着哀求。
理智在被撕扯，眼前的事物模糊摇晃，头脑剧烈的疼痛，五脏六腑像是要被撕裂一样，呼吸似乎都是一种惩罚。
卡卡西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想去找大蛇丸，可身上的衣服死死的被漩涡灿拽着。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理智即将被吞噬，最后他看到的，是卡卡西那双慌无措的眼睛。
身体不受控制的冲出房间，在所有人几乎震惊的眼神下，漩涡灿直直的就冲出了基地。
卡卡西就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敢停下脚步，生怕下一秒，一个没小心，人就跟丢了。
可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没有跟上。
不过幸好，共享一直开着，他很顺利的找到了漩涡灿。
他知道他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却还是深深的被场景震惊。
树木倒了一片，有些甚至还在燃烧，中间有个巨大的坑，漩涡灿就躺在坑里面，浑身是血，衣服也有被灼烧过的痕迹。
卡卡西走近了些，漩涡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不停的顺着额头往下流，与鲜血一并染红了他的衣服。
卡卡西才走近他没多久，漩涡灿就已经颤颤巍巍的支撑起身体，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他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间，就毫不犹豫地冲向卡卡西，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撕裂，可他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一般，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卡卡西哥哥，卡卡西哥哥……”
卡卡西被漩涡灿一把抱住，他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的鲜血从漩涡灿的身上流出，以及漩涡灿不停颤抖的身体。
“卡卡西哥哥，卡卡西哥哥，我真的好害怕，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可我就是被欺负了，即使我再乖，也还是会被欺负，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呢？”
他放声大哭，在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他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干了什么。
卡卡西感觉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一样：“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漩涡灿抽噎着，神情呆滞：“卡卡西哥哥，他们打我，抽我的血，用我的身体做实验，然后……”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哪怕他没有说完，却还是瞬间让卡卡西觉得心中有些难受。
狭小的房间，刻了满墙的字，压抑又让人感到绝望，小小的孩子就蜷缩在床上，颤抖着身体，等待着下一个恐惧的到来。
当年一些人所说过的话，逐渐浮现于脑海。
“快，快去放那个疯子出来，兴许能救我们！”
“他好奇怪，之前都是一直白天在晚上就不在了，白天回来的时候，大多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伤痕累累的，有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
“哎，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说来也奇怪，他恢复的真的好快，所以他每天接受的实验的量，甚至是我的4倍！而且他每天吃的还比我们少，大部分时候还没时间吃饭！”
“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够惨的了，没想到他比我还惨，唉……”
“疯子……活进……死出……”
其中还有一大半是他问的，如果当年他没接受这个任务，或者他没接到，又或者他没有多嘴的去问，他或许什么都不会知道。
他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明明都想好怎么安慰了，可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压住了声带。
“灿……”
漩涡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抱着他的卡卡西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出现了困难。
他挣脱开漩涡灿的怀抱，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灿，听得到我说话吗？深呼吸做得到吗？”
漩涡灿呆呆的看着他，脸胀得通红，眼泪还挂在脸上，剧烈的喘着气，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的：“卡……卡卡西……哥哥……”
看着漩涡灿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睛，卡卡西的心脏猛的停了一下：“灿，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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