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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你不用、不用这么......”
欧阳宣贫瘠的词汇量让他一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形容。
“用，怎么不用？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好了，对了，记得请我吃饭，不过现在不急。”庄明非深感自个儿在欧阳宣那里有了用武之地，声音兴奋地提高了八度。
欧阳宣：“......”
又客气地聊了几句收尾后，他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他警惕的目光落在卧房门，虽然没有感知到林淼臣的信息素，但他当兵那几年养成的敏锐和直觉让他意识到门外有人。
欧阳宣朝门口无声地走了两步，最终放弃，就当什么都没发现，走向卫生间洗漱。
幸亏他没有给秦浔打电话，不然铁定会引起林淼臣的怀疑。
*
在警局门口狙杀市民，这是对帝都警方赤裸裸的挑衅！
于是，大部分警力都用在了调查狙击杀人案上，虽然苏茗是苏涵临的父亲，但警方还是没有并案调查。
除了血缘关系，这两起案子再没有相似之处。
*
凌晨五点，苏涵临在注射wk型药剂后，秦浔用钥匙打开了他的铁链。
“走吧。”
他歪了歪头，指向密室门。
终于、终于可以离开这么个狭小空间了，苏涵临内心激动着。
他不敢在面上表现得太明显，害怕秦浔出尔反尔。
苏涵临不需要带任何东西，实验楼那边都准确齐全了，戴上黑色口罩和黑色鸭舌帽，穿着米白色t恤和卡其色皮外套，坐进了秦浔的副驾驶。
刚坐进去，他就将口罩拉了下来。
“好久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苏涵临不禁感慨，望向车窗外叹道，“还好我一直没有忘记时间。”
“闭嘴吧你。”
秦浔一面开车一面斥道。
他不喜欢看见苏涵临怡然自得，搞得他跟个司机似的。
苏涵临识时务地闭嘴，唇角还是抑制不住笑意，过了春寒料峭的阶段，现在气候已经回暖。
若非清早天空依然幽蓝，熏黄路灯昏暗地亮着，他应该能看见路过行道树上缀着的嫩绿新芽，它们将开启一轮美好的新生。
他抬手摸了摸下颌，知道今天要离开密室，他早早起床剃了胡茬，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情更满意了。
秦浔余光时不时瞄向他，就特么不待见他舒服的模样，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故意开口：“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今天带你去实验楼吗？”
苏涵临神经一紧：“为什么？”
明知秦浔不怀好意，他还偏偏不得不配合。
“今天是苏茗的葬礼。”
秦浔放慢车速，勾唇偏头瞧了眼苏涵临。
苏涵临面色果然变得沉重了些，他点点头：“嗯，确实时间差不多，我猜到了一半。”
他看向秦浔扬唇微笑，左边唇角的梨涡如此的耀眼迷人。
妈的！
秦浔紧急撤回视线，tmd又不爽了，显然用「苏茗」已经折磨不了苏涵临了，艹。
*
秦浔将车驶进了研发部大院的地下停车场，这处停车场不大，与研发大楼底下用卷帘门隔开，卷帘门长期反锁。
他的这些安排都在苏涵临的意料之中。
进入电梯，秦浔告诉他：“这里是负一楼，你只有地面上楼层的使用权限，虹膜或指纹解锁，没有大门的进出权限，这里的密闭玻璃使用的特殊材料，即便开灯，外面也看不见里面，房间走廊都有新风系统，不会闷死你。”
苏涵临平静：“谢谢，你很贴心。”
秦浔听不懂他是真心还是阴阳怪气。
*
他先领苏涵临查看实验室，二三层楼是寝室，每个人都是单间，有独立卫浴和厨房，其中苏涵临的住宿条件最好，相当于一套七八十平米的单身公寓。
“还有九个签了保密协议的实验员，他们都是你的助理。”秦浔挑眉介绍道，“不过现在估计还在睡觉，不用理他们，走吧，带你去看实验室。”
苏涵临双手插在裤兜，有点好奇：“你怎么说服他们长期留在这里并保密？”
“这点我就比你想得更周到了，我收罗的都是些因为非法实验被解雇的实验员，你们也算臭味相投了，他们有刑拘案底，不好找专业对口的工作，想做实验又没资金。
我给他们提供了庇护，他们自然不会出卖我，除非他们想再进监狱。”
“呃，阿浔，我得纠正你一下，你想多了，我的实验没那么恐怖，即便涉及人体也会经试验者及其监护人同意，你对我误会太大了。”苏涵临委屈地攒眉，“从某方面讲我真的是个好人。”
秦浔：“那你为什么不申请实验许可。”
苏涵临的理由很朴素：“因为条条框框太多，而且麻烦。”
“......”秦浔被他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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