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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涵临抬手理了理深色格纹领带结，转身面向他，脸上浮现温润笑意：“当然不是，他还会降低你信息素的敏感程度，这样你激活其他能力的概率会降低，而你本来激活的能力也会越来越迟钝，直到消失......”
好阴险的男人呐。
秦浔抿紧唇瓣，脸上看不出表情。
苏涵临依旧是一身利落的衬衫西裤，身姿挺拔卓越，他站在床边双手叉腰，精瘦窄秀的腰身和一双长腿比例优秀。
“对了，我还想问你，你信息素激活的是什么能力？”他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床上的秦浔。
秦浔本不想回答，但苏涵临的眼神似乎在提示他要乖乖听话才会令他满意。
“预警直觉。”
秦浔只能诚实道。
苏涵临意味深长地扬了下眉：“原来是这个。”
秦浔：“......”
“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等我晚上回来。”
苏涵临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枚轻吻，接着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秦浔瘫软地靠着床头，他现在有力气，只是不多，翻墙是不可能的了。
昨晚的经历让他彻底看清了苏涵临斯文败类的真面目，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暴戾易怒......就、就和他梦中的自己一个德行。
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秦浔扪心自问，发现现在想起苏涵临时，他的心跳还是会不寻常。
如果昨晚以前苏涵临对他呈现出来的性格是假象，那其他更多内容会不会都是假的？否则苏涵临何必气急败坏对他这样？
变态吗？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尤其是回想昨晚他的脾气。
可现在醒悟貌似晚了，如果他第一次翻墙那回就跑掉，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但当时他对苏涵临还有期待的啊......即便不想承认，可他现在依旧对苏涵临还存有期待......只是少了大半。
身上的痛和酸软无时无刻不令他难受，也无时无刻不提醒他一定得逃。
这栋别墅全是摄像头和苏涵临的眼线，他身体里又有苏涵临的药剂，除了被允许以外，很难再出去，或者等药效减退？可那时苏涵临在他身边，而且会及时补充。
秦浔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两害相权取其轻后还是决定先装乖。
*
他已经连续三天都是早晚一针药剂，明显能感觉到信息素里预警直觉的衰退。
然而，他努力表现得听话乖巧，就和当初手术后刚醒来时一样，小心翼翼地以苏涵临为中心。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再需要为了苏涵临的信息素安抚，卑微地主动索求......因为苏涵临的惩罚就是更粗暴地对待......苏涵临以前也不怎么温柔，不会顾及他的感受。
但惩罚是一定不温柔，还会各种暴力，会让他在得到信息素的愉悦中受一身伤。
过去，他觉得自己是苏涵临的宠物，苏涵临是个好人；现在，他明白自己连宠物都不如，只是个被摆弄的玩具，而苏涵临是个疯子主人。
*
第四天早上，苏涵临穿着黑色暗条纹复古立领衬衣，搭配卡其色直筒休闲西裤。
他打算出门前却没有给秦浔注射药剂，而是面带笑意地拉起了他的手，让他从床上站起来。
“怎么了？”秦浔不解道。
因为没及时补充药剂，所以他现在的体能是完全健康时的三分之一左右，在正常人当中属于偏弱。
“带你出门，去医院实验室，”苏涵临右手扶了扶金边眼镜框，笑意温存道，“我得用仪器观察一下你体内信息素的情况......这药我我也是第一次亲自使用，你是我在乎的人，我不想你还有其他副作用。”
“......”
秦浔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出这般言行不一致的矛盾告白，怎么能？他的温柔、他的关心犹如不堪一击的笑话。
*
两人九点钟准时出门。
秦浔穿着苏涵临的棕褐色戗驳领毛呢西装外套，搭配黑色德绒中高领t恤和黑色小西裤，极好地掩饰了他身上的伤，额角的淤青也不太明显了。
他戴着黑色复古报童帽和黑色口罩，坐进苏涵临的副驾驶。
秦浔完全摸不透苏涵临，为什么现在是白天去医院，他不是个不能见光的通缉犯吗？
苏涵临边开车边含着笑意瞄向他：“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现在带你出门，而不是晚上吗？”
“我怕这个问题会让你不高兴，你若是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不告诉我就说明目前还不该让我知道。”
秦浔懂事地勾了下唇，不过由于口罩遮挡，苏涵临看不见他的唇角。
“真乖！”
苏涵临噙着笑意感叹。
秦浔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推测可能是因为他这几天表现得很好，让苏涵临真的给了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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