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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纪元海家，大队书记纪保田叼着烟跟纪元海解释着。
“元海你看看怎么办吧？”
马斌和程卫国干的事情，就是得罪了纪元海，得罪了纪家，所以纪保田手里面拿着回城证明，偏偏就是不给他们俩开具，要拿捏他们一下。
不过这俩人在面前嚎啕大哭、苦苦哀求，纪保田也想到过去几个月的确收拾了他们，终于也是有点心软。
对于这件事，他还想看看纪元海怎么说。
纪元海笑道：“七大爷，这件事我本来还真没在意。您要是让他们走，走了也就走了，我也没什么意见。”
“不过，现在既然他们没走，干脆您就别麻烦了。”
“您让他们来找我，我看看他们的情况吧；但凡他们心里面还想着跟咱们作对，那就走不成。”
纪保田听后，倒也释然：“那倒是好。”
“如果我们想办法不让陆荷苓高考，让你们安心在农村过日子，算不算诚意？”
纪元海不指望跟她多么温情了，但是起码的母子相处不能太僵持；再者，如果母亲迟迟不回头，一直惦记着给小舅搞家产，受苦的只会是爷爷奶奶、父亲、大哥他们。
“我不要你们东西。”纪元海说道，“我要你们拿出诚意来，让我知道你们的确没有了其他心思，不会再和我作对，不会怀恨在心。”
“走啊，我路上跟你说！”程卫国叫他道。
“哎，好嘞！谢谢你谢谢你！”程卫国说完之后，就是忍不住眼眶子发热。
“对，我们并不是故意的啊……是王老二哄骗我们我们才上当的。”
还心善呢，差点难死我们！
连马斌都说道：“他要是憋着坏，真的难为咱们，咱们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王老二都把咱们耍了，你还想去骗王老三？”
纪元海微微摇头：“我如果有需要干的活，我还会在家里呆着？”
赵特派员注意到两人背着东西惊恐的模样，停下自行车。
因为中秋节以后，纪家对小舅陈小宝家的冷淡，也因为王金花的父亲王老二被判刑，王金花憋着劲，等纪元海母亲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时候，要给她一次特别丢脸丢人的待遇。
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我想回家……呜呜呜呜……”马斌哭着，浑身酒气。
“纪元海……我们这诚意行不行？”
马斌点点头，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咱们就按照王老二骗咱们的样子，去骗王老三？”
刚到了花草铺子，就看到刘香兰忙的不行。
说着说着，程卫国恍然大悟，看向纪元海。
嗷嗷——嗷嗷——
“你傻啊？王老二能骗我们，我们还不能骗回去？等王家知道我们把他们骗了，我们已经回城里了，他们能找到我们？还怕他们揍我们？”程卫国问道。
马斌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王金蛋平时嘴里开玩笑没大没小没轻没重，就是个比较嘴快的人，听了这话再加上之前和纪家、纪元海的矛盾，就骂骂咧咧跟着骂起来。
王老三正在背地里准备过年后让王家人推一个新会计出来，哪怕不是王家人，不是四小队的人，也得是三小队的人——葛队长来自一小队，纪保田来自二小队，三小队是有人眼红这个会计位置的。
“知道我们现在干什么去吗？马集生产大队的书记，卡着知青回城证明，把一个女知青睡了。”赵特派员说道，“睡了之后，他还起劲了，说要把女知青留在乡下，多睡两年。”
再问纪元海，纪元海也不回答，就看着他们自己思考。
“口说无凭，我怎么相信你们？”纪元海问道。
马斌说：“纪元海，我帮你干活吧？你家有什么活，我们俩帮你们看一看？”
也因为刘香兰许久难以回来跟王晓红团聚，前两天纪元海听到王晓红夜里做梦小声哭，便在昨天把王晓红送到了县城跟刘香兰住两天，两天后纪元海再把她接回来。
……………………………………
当天傍晚，程卫国把王金蛋领到了队部来——队部里面，只有一个马斌，抱着酒瓶子一边喝酒一边哭。
许久没听到王家消息，纪元海还挺耳目一新的。
年关将近，家属院和团结巷子的一些铁饭碗人家，平时不怎么爱好花草，这时候有的图个过年好看，有的想要显摆自己日子过的好，给亲戚邻居们看，反正过节是个好日子，也是卖花的好日子。
马斌和程卫国两人走后两天，生产队开始杀年猪了。
一路上寒风凛冽，对纪元海来说倒也没什么。他不光是耐热也耐寒，连手套都没带，就骑着自行车到了县里，手掌甚至还是正常温度。
彼此的眼界，只能说，往后交汇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少。
纪元海笑道：“没见面都想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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