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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日以后，风起来神宫的次数一日日地频繁了起来，有时候灵烟到处遛弯儿，溜达到靠近外殿的廊下便会停住，她不愿再往前多走几步，不愿意听到外殿里元烨同风起的谈笑风生。
好在元烨还是一如往日地同灵烟一处用膳，虽说有时会被天后召走，但是奇怪的是，每日的早膳元烨都一定是跟灵烟一起用的。
灵烟琢磨了一阵子，也没琢磨出个什么定论，元烨定会顾忌着叶颜公主母族的面子，可说来这面子也没那么大。
一般想不明白的事情，灵烟都会选择忘记，能够被忘记的事情说明它原本也不需要花大力气去琢磨。
元烨往灵烟这里扫了一眼，忍住了为她夹菜的冲动，淡淡开口：“怎么，公主没有胃口？”
灵烟一手托着腮一手有气无力地拨弄着碗筷，回道：“许是刚起，殿下不用理会我。”
元烨的余光中是灵烟满面的憔悴，他晓得她近日修炼得很紧，似乎很是渴望短期内大幅度提高自己的灵力。如果不是找千无岁再三查验过，元烨甚至以为她后面被封锁的记忆已经被打开了。
灵烟不吃，元烨也放下了筷子，提点般地向灵烟说道：“灵力修复并非朝夕之事，万不可强求，我那里还有些于灵力进补有益的丹药，晚些让婢女给公主送去。”
元烨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的都是窗边玉瓶内插着的蓝海棠，那瓶他曾尝试了千年才培育出来的蓝海棠。
“多谢殿下。”
瞧着元烨就要走出殿门了，灵烟突然说：“等一下。”
元烨止步，并未回头，道：“何事？”
“那，那个，就是，我听说，你，哦不，殿下，我听说风起公主是天帝亲自挑选的儿媳。”
可恨自己关键时刻语无伦次，显得格外心虚。
灵烟说完就一粒一粒地数粥中的米，她只是忍不住想要提起风起，她只是忍不住想要探一下元烨想要如何待风起。
“下月大婚，本来不想打扰公主疗伤，所以并未告知公主。”
元烨踏出门的时候，听见一声清脆，当是灵烟手中玉勺掉落碎地的声音。如果不是顶着叶颜公主的名头，灵烟简直想一掌劈碎所有的物什。
当傍晚未落将元烨命人拿来的那瓶进补灵力的丹药的时候，灵烟接过去，一粒一粒地全部吃了进去。
“未落，你来这多久了？”
未落其实很欢喜同灵烟讲话，于是未落欢喜地答道：“我同公主同一天来的！”
灵烟又问：“那你可曾听说过殿下的婚事？”
未落其实特别喜欢八卦，尤其是三殿下的八卦本来就少，难得遇到一桩自然要打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今听见灵烟问，加之平日里灵烟待自己又很是亲切，所以一时便打翻了话匣子。
未落眉飞色舞地同灵烟讲：“听说过几日就要昭告六界了，请帖都已经做好了，近来殿下总是不在，就是在准备同风起公主的婚事。还听说，风起公主过两日就要回上允待嫁了呢。这回是天帝亲自操办，上允天君又只这么有一个女儿，想来这场婚事定是要办得格外隆重了。”
灵烟勉强笑笑，继续问道：“风起公主她，待殿下好吗？”
未落挠了挠头，不确定地说：“这我倒是不晓得，但听说之前风起公主曾当着天帝的多次表示不愿意嫁给殿下，可是殿下倒真是个风月高手。可能最初的时候殿下也知道风起公主并不倾心于自己，便宣称只想认一个义妹，还趁机把公主领回了天宫，每次风起公主不愿谈婚论嫁时，殿下也不着急，只是老让公主同天后在一起呆着，天后又常常从中劝说，再加上殿下本身就如此令人着迷，所以风起公主也终于醒悟了吧？”
未落兴奋地讲完以后眼中还放着光，大概每个女孩都渴望着这样被一个优秀的男人追求吧。
灵烟正想挤出来几声笑声应一下景，忽然胸口一阵剧痛，本就不怎么好的气色一下子格外地苍白，吓得未落赶紧冲过来。
“公主您怎么了？是胸口痛吗？我去喊千神医！”
未落正要往外冲的时候被灵烟拽住了，灵烟吸着一口气虚弱地说：“不，不必，我缓一下即可。”
缓了好一会，剧痛变成了灼烧感，为了能让未落安心赶紧离开，灵烟强忍着说道：“未落，我就是方才吃丹药吃得急了些，无碍的，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未落似信不信地看着灵烟，眼中满是怀疑：“可是，我看公主还……”
灵烟打断未落说道：“真的，你先下去吧。”
未落走了以后，灵烟一忍再忍的一口鲜血终于吐了出来，而后倒在床上用尽所有的力气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啊？”
窗外只有一株红海棠，却大到能遮盖住所有的屋檐，借着夜明珠的光此时倒是显得格外孤独。
一个人站在黑夜中倒也无妨，怕的是还有点光照亮你黑暗中所有的恐惧和彷徨。你不想看，却没办法说看不见。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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