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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艾急急忙忙下了计程车，冲进一家装潢与众不同的服装店，之所以说特别是因为它的一楼全部用玻璃砌成，三百六十度透明，能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它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市中心最繁华地段，占地面积比一般店铺要大上三四倍。玻璃在阳光照射下幻化成七彩斑斓的光线投入眼底，不仅让人眼前一亮，也吸引了进店一探究竟的客人。
其实，说它是服装店也不对，因为只有一边卖服装，另一边则是休闲区，逛累了可以坐下来喝杯香滑咖啡，吃一块诱人蛋糕。
这家店店名只有一个字：霜。
门上风铃声响起，两旁女店员立即笑容满面说欢迎。待她们看清来人，便自觉退开，因为这人不是一般客人。
董艾冲到休闲区特定位置旁，气喘吁吁来不及说半句话，就听见埋首笔记本的人说。
“三十五分二十九秒，你迟到的能力可是越来越有进步了。”
一名妆容精致的女子坐在笔记本前，年纪与董艾相仿，她紧盯屏幕，十指在键位上熟练操作，瞄了眼右下角的时间，佯装生气道。
不愠不火的嗓音使董艾不禁打了个寒颤，背脊僵硬，弯身准备入座的动作顿住。
怎么办，她好像很生气。
不管了，匆忙跑过来加上在后座催促司机开快点的她渴死了，端起桌上唯一一杯矿泉水，仰首一口气喝完，然后像个做错事孩子垂首坐着，等待好友的抱怨。
“霜霜，对不起。”
凌霜霜微微蹙眉，纤指停止敲击，视线越过笔记本上方看着董艾。好友此时的模样让她心中怒意一点一点消失，只剩心疼。
她边叹气边阖上笔记本，拉过董艾置于桌上的手，“小艾，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可我……”
董艾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霜霜打断，“若你觉得过意不去，就为这里的客人弹奏一曲。”她指着放在休闲区中央的白色钢琴，笑着道。
霜霜的要求令董艾一愣，“没问题，但我今天不在状态，能不能先欠着？”
喝了大量本身就受不了的酒精，加上睡眠质量不好，宿醉的感觉依然存在，而弹奏琴曲讲究人琴合一，再动听的曲子若弹奏者完全弹不出感情，那些旋律根本不能入耳。
“好，先写一张欠条，免得你跑了。”凌霜霜朝董艾摊开手掌，并用眼神示意。
董艾明白霜霜的意思，用食指在她掌心写下一个‘欠’字，“老板娘，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知道就好，所以你最好自觉过来偿还，否则双倍。”凌霜霜装出凶恶的样子威胁道。
董艾笑了笑，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视线之内掠过一辆熟悉轿车。
他不是在上班吗？他身边坐着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吗？
好几个问题同时浮现脑海，她想得额角隐隐作痛，下意识抬手揉按。
“昨晚我临时有事去不了，实在对不起。”凌霜霜带着歉意说，明明说好在董艾最需要她的时候会陪着，可她竟办不到，因某人而爽约。
董艾回首，对霜霜笑了笑，“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还好吗？”凌霜霜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那根细小却携着剧毒蓄势待发的毒针。
“你觉得我看起来不好吗？”董艾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她知道好友想问什么，可事已至此问有何益？
何止不好，是非常不好。凌霜霜在心底无声呐喊。董艾一定不知道吧，她憔悴得不像样，虽然在笑却不是真心的笑容。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无论是什么，我都……”
董艾摇首，“情爱之事没人能帮，除非我自己想通。”说得轻巧，可若是能做到，她就不会十年都做不到。
凌霜霜叹了口气，握着董艾的手加重力道，仿佛传递无声鼓励。
她一直默默看着董艾为傅君奕付出，为了他努力成为优秀之人，明明不喜欢管理，却逼着自己去学经济学，只为有一天能在事业上助他。
董艾不喜欢音律，可傅君奕弹得一手好钢琴，她不想与他相距太远，比别人花了多十倍时间去学习，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
但若爱着的人根本不明白心意，她付出再多他也看不见。
听见霜霜轻声叹气，董艾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不说这个了，你约我出来什么事？”
“啊，差点忘了。”凌霜霜放开董艾，拿起置于椅子上的照片，“这些是你代表我们班参加辩论比赛的照片，我已经把一部分挑出来，准备贴在店里的留言栏，想问你好不好。”
“好。你是老板娘你决定。”董艾迫不及待拿起照片翻看。
这是三个月前她赢得冠军的辩论比赛，记得他也有来参加，他们俩还合影了，她非常急切想看看那张照片，翻着翻着她愕然。
凌霜霜白了董艾一眼，这家店从装潢开始就一直是她自己说了算，可她好想吼：你是股东之一！
“一张照片而已，有必要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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