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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霍明锡板着脸，远离湿透的黎韫就像远离着什么带着硫酸性质的物体。
“不过首先你得把这全部收拾干净。”黎韫若无其事地说道，霍明锡这时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剥了。
然后生吃！
黎韫走到教室门口，朝走廊两边张望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说了一个让他自己接受的理由：把肇事地点收拾干净，对你我都好。
霍明锡双手拿着拖把，玩弄着地板。
积水从一部分逐渐扩张到更大。
这都是他自找的。
“可我这样怎么回宿舍？”她不时打量着自己。
“喂……”从某个角落传来霍明锡低沉和不耐烦的声音。
“你说你决定了什么很伟大的事？”为说这句话，霍明锡拖着拖把，转了个360°才正面对着黎韫。
“没什么大事，就再扫一个星期的操场。”
“……”
接下来，黎韫不得已拨通了好友成依灵的电话。
“喂……”
“依灵，你在哪里？”黎韫不是看了看霍明锡。
“哦黎韫啊，我在图书室啊，怎么了？”
黎韫并不知道成依灵是用脸部和肩膀夹着手机跟她说的话。
“我在教室里……”她停顿了几秒，“顺便帮我带套衣服吧！”
过了五分钟。
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手抓着袋子，面目严肃地飞奔到黎韫眼前。
“啊——”
她条件反射般对着黎韫尖叫。是丝毫不收敛的那种。
惊得霍明锡险些一身冷汗。
“黎韫你是不是刚从游泳池里爬上来的？而且是把你的全身都给献了！”
成依灵好奇地打量着。
“噗——”
“哎呀喂，原来这里还有个男的。”
她迅速地往里走，须臾之间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她冷不丁地拍着黎韫湿哒哒的肩膀，“你们搞……搞地下分子活动？”
“成依灵，我觉得你去死才对得起祖国鲜艳的花朵。”
霍明锡明白了，她生气也会拐个弯骂人。
“像我这种人，应该朝着光明的前途奋进，如果你想做那种傻事，那我只好在你的坟墓前为你吊唁。”
……
“喏，你的校服。”成依灵将袋子往上一抛，黎韫稳当当地接住了。
黎韫扫视了教室，轻声对着拿着粉笔把玩的霍明锡说：“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别人发现了你。”
“……啰嗦。”
“记得把检讨书交给我。”
在黎韫换完衣服之后，成依灵忽然说去校外买书籍。她只好陪着她。
“你傻不傻啊，那男的怎么这么整你啊？”成依灵气愤得两手乱挥。
“不是的，我不小心摔在了厕所里……”她极力辩护着。
成依灵一把抓起她的手，柳眉扭曲着，犀利的语言传入她耳中：“说你傻你比猪还蠢，厕所地板撒了盐？别开玩笑了。”
话说完时，黎韫的手被狠狠甩掉。
“你跟黎柯说这件事了吗？”成依灵走在她前面，声音低沉。
“没有，我第一个想到你。”
“呃呃……算你黎韫有点良心。”
“来来来，我教你几招……”
“那个男的再意图不轨，你就抓住他的手臂往后一翻……”
“我是学美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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