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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
“是我——”张老师哑着嗓子，他的手扶着门板，在上面留下抓挠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开——开下门吧——”
“门没锁啊，你推开不就行了？”霍然盯着门缝中黑黢黢还沾着泥土的手，“张老师，你是从哪里回来的？”
“……”张老师不挠门了，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用意。
霍然：“不会是……土里吧？”
门外静静的，霍然看了一眼楼梯的位置。
楼上那些人根本听不见，眼前的情形和张老师死前一样。
她似乎在另一个空间。
那破除空间的办法会是什么呢？
杀了张老师？
霍然召唤出了斩骨刀。
还好背包还能用。
推开门后，张老师呆滞站在门口。
他一身脏兮兮的泥土，头发上被泥巴糊成一团，他歪着头，眼神发直。
霍然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刀就劈了过去。
张老师没有反抗，几下子就倒了过去。
霍然扫了一眼四周，仍然静的出奇，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任何变化。
楼上传来下楼的声音，一个女声懒洋洋道：“谁啊？”
霍然眼神一滞，回过头。
另一个霍然站在楼梯口看她。
“……”
“……”
两个霍然都愣在原地。
双方同时开口：“你——”
二人一时都没有动。
门外的霍然开口：“有人模仿我的脸。”
“……有人模仿我的面？”门内的霍然迟疑，“是你敲门？”
门外霍然手中斩骨刀指了一下地上张老师倒下的尸体：“他敲的。”
“哦，这样啊。”门内霍然点头，手中也出现了一把斩骨刀，“看来，我是进入到里世界了？”
“不是你，是我，”门外霍然纠正，“我才是真的，而你不是。”
“可真有趣，居然还能遇到了另一个自己，”门内霍然笑道，“既然我们都认为自己是真的，但这里显然只能活一个……”
门外霍然抬起手，斩骨刀指向她：“当然是我活，你这个赝品。”
门内霍然飞身上前，斩骨刀砍下，门外霍然抬起斩骨刀抵住力道，二人对视。
“能和自己打一场，也挺不错的嘛，”门内霍然扬起笑，“看啊，我们可真像双胞胎。”
门外霍然不笑，暗自加力。
电光火石之间，门内霍然收起笑，轻而易举劈了下去。
门外霍然不敌，看了一眼流血的肩膀。
她超乎想象的强。
离开这个空间的办法不可能是击败另一个自己，一定有别的办法。
副本最讲究公平，她们实力如此悬殊，击败她是完全不可能的。
副本机制不会让她毫无生机。
那离开这空间的生路，究竟在哪儿呢？
门内霍然漠然看着她，转着斩骨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门外霍然却并不看她，眼神似乎在寻找什么。
“就让我，代替你活下去吧。”
门内霍然勾起冰冷笑意，轻轻开口。
门外霍然眼神在地上躺着的张老师身上停住。
“原来……是这个。”
门内霍然挑眉：“哪个？”
门外霍然不顾肩膀喷血，三步并作两步，从张老师尸体上拽了什么东西下来，反手贴在还没反应过来的门内霍然身上。
是一张道家斩鬼符。
门内霍然被定住不动，一张漠然的脸渐渐化去，露出骷髅头来。
“还真是小鬼作祟。”
四周的声音渐渐出现了，不再一片安静。
楼上下来人了，是高进宝。
高进宝睡迷糊了，迷迷瞪瞪要下来上厕所。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他下意识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啊！这是……啊——僵尸啊！”
楼上的人听到尖叫，赶紧都跑下来。
“这他妈——”
“这是在拍电影吗？世界上真的有僵尸？”
……
……
张老师的尸体还放在原地，陈蓉去叫了村支书过来。
而这架骷髅头，被霍然搬进了一楼，放在了太师椅上坐着。
骷髅头虽然没了脸皮，但是神智还在。
她嗓子中依然发出霍然的声音。
“别把我放在这儿！”
帝英稀奇道：“哎哟，骷髅架子还会说话。”
周围一圈npc围着，似乎根本不敢相信。
“这是不是什么人工智能啊……”
霍然找了个借口将npc们都赶到了楼上去，只留下了傅尤和帝英。
npc们异常懂事，都毫不怀疑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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