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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来讲不过是纸张而已,算不得活物范畴,既然如此说,那可以引申为,它是流动的,可以经很多人手的,当然,也可以是偷的。
赢不悔猛然起身,喝道:“你什么意思?”
那名年轻学生面对风云录上有名的青年强者,却是怡然不惧,好像有人给了他所谓的底气,说道:“既然备案在朝廷里跑不了,那信物自然是被人偷走的!”
场间一片死寂。
渐渐,议论声响起,争辩的优势方开始向魏良倾斜。
当然,其中不乏有认同顾笑生的。
只是少的可怜。
赢不悔环扫身周人们脸上的表情,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说道:“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吗?就凭他连洗尘都没能成功,有能力去偷信物?”
人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认真审视着顾笑生,然后露出恍然之色。确实,一个连洗尘都没能成功的人,怎么会有能力去偷魏良的东西,除非嫌命长了。
顾笑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有反驳赢不悔说的话,同时也有些无奈——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这话未免太过诚实了些吧?
那名年轻学生饶不甘心反驳道:“那你怎么就确定信物能证明他的身份?”
赢不悔闻言,像看着一个白痴般看着他,冷笑说道:“那我问问你,在你父亲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和你母亲睡了而生下了你个兔崽子,那……谁是亲爹?”
他说的话虽然实在糙了些,但直指本质,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父子吗?
何况头上还戴着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争辩的人们不再争吵,仔细品着这句话,片刻后,满堂哄笑,以国学院的学生声音最大。
即便是像天玑大神官这样宠辱不惊的人物,也不禁莞尔一笑。
那名年轻学生顿时面红耳赤,不甘心的坐下,承受身旁那些学生的异样目光。
羞与其为伍。
现在他只想着,那个许诺自己高位的大人物可以履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