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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沈静咄咄逼人的犀利目光，姜棠表情无辜道，“沈姐，怎么这么问？”
如果你不想回答某个问题，又不想说谎，又无法用沉默作为回应，方法之一是反问对方。
沈静仔细观察姜棠，看不出她撒谎的迹象，抿了抿唇，“没什么。”心道：看来是她多想了。姜棠在她手里这么多年，一直都表现得沉稳淡定，没有欢呼雀跃像个小疯子，也在常理之中。
“后天《国界》开机发布会在希尔顿酒店举行，你不必露面。发布会一结束，你跟着剧组直接进横店。”
顿了下，沈静精明地看着姜棠慢声道，“傅凉山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再加上之前大肆宣传这次将启用新人出演主角，姜棠你是个聪明女孩，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重要。”
明天的发布会，她这个女二号不出现，分明是为了营造噱头，注定了神秘的“傅女郎”将得到不少关注度。
姜棠莞尔微笑，漂亮干净的黑眼睛闪动自信的光彩，悄然攥起的拳头却泄露她的紧张和兴奋，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动，瑟瑟发麻的战栗！
这是她蛰伏五年得到的破茧成蝶的机会！
能不珍惜吗！
“谢谢沈姐提点，我会全力以赴。”
沈静走到姜棠面前，抬头打量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漂亮女孩，“姜棠。你别怪我之前待你不好。你也算是这圈子的老人了，很多事情，我想你都明白。过去的，我们全翻过去。只要你能抓住这个机会，我能为你争取到的资源都会帮你争取，巧乔有的待遇，你也会有。”
姜棠明白沈静这是在允诺她：只要《国界》上映后，外界对她评价不错；沈静将像当初打造沈巧乔一样努力捧红她。
可惜，沈静错了。五年前，姜棠不愿意走“旁门邪道”，五年后又怎么会妥协呢？
“沈姐……”
一只手搭上姜棠的肩头，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以你喜欢的方式，我的‘傅女郎’。既然你能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动摇，我又何做小人呢！每个圈子里都有干干净净成功的人，三十年有个从无绯闻的黎岑；三十年后，或许，我可以拭目以待。”
姜棠垂眸，眼前是一只保养得宜的纤纤素手。
她迟疑了下，伸出手，轻而坚定地握住它，抬头看着沈静，莞尔道，“嗯。沈姐，你若不齐，我便不离。”
“……”
沈静眼角抽了一下，低斥，“明天进组后，别这么说话，闹出误会。不管如何，你要记住，你还是个新人，少说话，多做事。低调做人，没有坏处。”
姜棠吐了下舌头。
这个俏皮的动作让沈静一怔，“姜棠，我突然发现，以前，也不能说是我不疼你，是你不招我喜欢！不管什么时候，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不会太差，撒娇也是女孩子的王牌通行证。”
姜棠微微红了脸。她居然当着沈静的面小荡漾了……
沈静有些不自在地拍了拍姜棠的肩膀，“既然这样，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后天，我开车送你去酒店和剧组会合。我会安排朱朱全程陪你。这丫头不太机灵，到时候，你多留点心，别让她扯些有的没的。别人的八卦，咱也别掺和！临时先让她继续跟你。如果不行，我再帮你换个。”
“朱朱很好。沈姐，那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沈静从包包里掏出一家VIP会员卡递给姜棠，“去做个美容。”
姜棠没有接。
“拿着！”沈静直接拍到姜棠手里，故作亲昵道，“漂漂亮亮，朝气蓬勃地去！第一印象很重要。”
“谢谢沈姐。”虽然不会用，但姜棠也明白沈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拂了沈静的好意，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拿着就拿着，去不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无论如何，接下来几个月，她虽然会常驻横店拍戏，但拍戏之外的事情还是要沈静打点，这会儿顶撞她，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她刚刚也变相承诺了沈静：两人冰释前嫌。
姜棠带上门，离开后，沈静坐在桌前，拿出钥匙打开某个抽屉，取出一份用透明胶带封口的文件袋。
手指来回摩挲胶带，犹豫了下，沈静到底还是没有选择拆开。
时机未到。
沈静瞥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嘴角绽放一抹冷笑。
将文件袋放回原处锁好，难得能坐下来喘口气的她给在美国留学的女儿去了个电话。
和女儿煲电话粥时，沈静脸上始终不自觉挂着温柔的笑意。如果说上一段失败的婚姻留给她什么，那就是一个聪明优秀，艺术天分极高的女儿。
结束通话，沈静不自觉又想到了和女儿同年的姜棠。
灵光一闪，沈静开了电脑，凭记忆将姜棠这些年跑过龙套的影视剧都搜出来，大概扫了扫。
略过一遍，长久盘亘在沈静心头的困惑得到了解答！
她一直纳闷姜棠生了那样一副无可挑剔的容颜，哪怕是跑龙套，也会被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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