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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的影子已经从西边转向了东方。他眯了眯眼,忽地坐直身体,肩膀上睡着的狐狸顿时啪地掉在地上。
小九翻身爬起,哀怨地“吱”了一声,却被自家主子忽略了个彻底。
她说申时前回来,现在,人呢?
小九正回头舔尾巴尖上的毛,突然后颈一痛,身体一下悬空,吓得它四脚乱蹬。
路阶白盯着它:“柳藻。”
小九飞快点头,尾巴上的毛通通竖起,明明主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它怎么觉得有杀气……
过一会,柳藻跟着小九气喘吁吁地奔进来:“大人?”
“准备国师仪仗。”
上官暨上次赐了国师仪仗,还有不少侍从,路阶白嫌吵,全部赶到了半山腰住着。
柳藻嘴巴大张:“啊?”
路阶白抬步,从他身边走过,雪白衣摆落地无声,犹如散去一地月光。
没有给任何解释,他淡淡补充:“全副。”
有些早被他丢到记忆角落之中的东西重新浮现,肮脏低贱的蝼蚁对他的猫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办才好?
路阶白拢在广袖中的指尖一勾,复又一碾,地上只留粉碎的冰渣。
祝参将的家中,一个人也在等。
祝公子在房中来来回回踱步,等得满眼赤红,显然已经色急攻心,快要忍无可忍了。
一个小厮不由劝道:“公子,你别急,华裳公子已经进去了。”
“你懂个屁!”祝公子大怒打断,眼中生出阴冷之色:“以华裳的手段,不动声色地让个人中药能有多难?他进去这么半天还没得手,莫非这贱人之前都是在诳本公子?”
他早就盘算好了,先找借口把杉瑚带回自个儿地盘,然后在他专门为她准备的“好地方”关她几个时辰,等她精气神都散了,就传华裳与她“对峙”,悄悄给她下点见不得人的妙物。
之后他再带人进去,便能对美人予取予求。等把那骚狐狸玩个彻底,他再将他扔回品月斋,对外只需说不小心抓错了人,到他爹那走个认错的过场即可。
祝公子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完美无缺,忍不住得意地咂嘴。仓促之间能成这么一计,他真是天纵英才!
胡老板做生意,名声不能坏,谅她只能哑巴吃黄连,就算她要闹起来……哼哼,长眼睛的都能看到是她先勾引他的。
“你再去看看,华裳可成了?”想到美人失去理智后的媚态,他不由咽了咽唾沫。这计划的关键,就是华裳了!
那头厢房之中,却是气氛诡谲。
但见蓝衫“公子”缓缓站直身体,松开了一直紧紧按着的桌沿,手掌离开之处竟然有一条深深的裂痕。
一个锦衣少年捂着脸跌坐在地,眼睫一个劲颤,眼角金蝶也被皮肉牵得簌簌似飞。
他半晌才回过神来,红着眼抬头,声音都惊得变了调:“你敢打我?”
杉瑚冷冷看了他一阵,闭上眼:“家门不幸。”
她师承国师,这屋子里虽然在各种细节之处做了高明得手脚,欲从视觉、嗅觉两处让人神志不清,陷入迷乱。
但在修行已久的她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让她失望惊怒的是,他竟然……真的对她出手!
华裳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一霎竟然没有尖叫怒吼,他在地上调整呼吸,慢慢咧出一个妖艳的笑:“不过就是点普通的‘香门引’,不够品月斋看在眼中的,还请胡老板笑纳。”
香门引。
她呼吸一顿,还真是看得起她。
这么顶级的迷情药物,甚少给女子使用,只用于调教最烈性的男子,以全某些权贵的特殊癖好,除了皇宫,就只有绿竹轩有。
杉瑚只觉心都已经冷透了,她在刑场上换下他又如何,救得了他的命,却医不好他的病。
“从今以后,我只当幼弟已死。”杉瑚松开紧握成拳的手,疲倦地笑了笑:“华裳,你的心里已经住了鬼,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华裳脸色蓦地一变,咬了咬牙,他怪声冷笑:“呵,那个寄人篱下,只能看你们脸色唯唯诺诺过活,任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