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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南盯着李炜，李炜也看着她。
双方都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王秘书感觉大战一触即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先冷静下来。”还是司熠出声打破这大战前夕的沉默。
他拍了拍李炜的手，然后偏头对顾律师说，“你把完整的案件跟她说一遍。”
他不在乎陈南南怎么样，他不想李炜因为一时冲动失去自己唯一的朋友。
顾律师点点头。
王秘书借势从陈南南身后推着她，“有话好说嘛，对不对，先坐下，坐下，喝喝水。”
陈南南顺势又坐了回去，但她没看李炜，而是把头转到另一边。
李炜也不看她。这还是他跟陈南南第一次闹矛盾。
顾律师大致把李炜昨晚在酒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们找到了嫌疑人，但今天警方在高速路段发现了他，初步的调查结果是他酒驾冲出了围栏，意外身亡。”
“什么？死了？”陈南南难以置信，怎么会死人？
顾律师合上文件，“对，线索到他那里就断了。所以今天找陈小姐过来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没有。”陈南南干脆了当的拒绝，“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线索。”
王秘书不怕死地问道：“那那些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陈南南瞪了他一眼，王秘书又闭嘴了。
“看来今天我不说出点什么他们是不会让我走了。”陈南南心道。
她又转头看向顾律师，她指着他手中的文件，“这是你们查到的东西吧，给我看看。”
顾律师看向司熠请示，司熠点点头，得到首肯的顾律师把文件递给陈南南。
陈南南翻开，手指在字间滑动，一行行认真看完。
只见她闭着眼睛，手指捏着紧锁的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其他人也不催她，办公室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
陈南南睁开眼睛，把文件摊开摆在桌上，让其他人都能看到。
“摄像头。”陈南南指着小陈最后从房间出来的照片，“他回去拿这个东西。”
王秘书又想发问，就被司熠抬手打断示意他别说话。
顾律师也有疑惑，但他并没有直接问，而是先在自己的笔记本记下。
“这里。”陈南南指着小陈趁警察来的时候进去的房间，“他在这里联系过一个人，那个人承诺会给他一些东西，摄像头是他们的交易。”
顾律师赶紧记下，看能不能在事故现场找到。
陈南南继续往后翻，翻到最后就是小陈的事故现场。
她的手不自觉地敲在桌面上，半晌才说道，“他杀。”
见陈南南已经说完了，顾律师开始问道：“您怎么确定？”
他感觉她好像已经洞悉了全部的真相。
“这些只是我的推测过程，仅供你们参考。”陈南南淡淡地说。
但这里没有人怀疑她在胡说。
“那您的推测过程是？”顾律师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但他又说不上什么感觉。
陈南南盯着小陈死亡的照片，仿佛跟他产生了共鸣，“他从酒店出来就直奔一个地方，显然是有目的去的。如果他是逃跑应该会先回家，他连行李都提前收拾好了没有理由不回去拿就走。”
顾律师：“但也不能排除他在路上因为酒驾出了意外。”
“确实。”陈南南并不否定他说的，“但是事故地点离他家太远了，他只有一晚上的逃跑时间。所以那里不是他原来要去的方向。”
“行车记录仪呢？”司熠问道。
顾律师摇摇头，“车上没有。”
“这个交给我。”王秘书自告奋勇。查行踪，不就是他强项嘛。
“那你知不知道小陈要去见的是谁？”司熠问陈南南，他不在意她怎么知道这些事，他只想揪出幕后的人。
陈南南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但是。”她的手指绕着四人指了一圈。
王秘书觉得那就像死亡手指，指到谁谁就会死，他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最后陈南南的指向落在司熠身上，所有人都目光都顺着她的指向看向司熠。
只有司熠盯着陈南南。
“他或者他们跟你有关。”陈南南说。
“他们？”顾律师问道。
陈南南却没有继续解释，她把手指按在桌上，向上一划，“你们可以往回查查小陈之前都接触过什么人，他还有他大学的时候。”
顾律师点点头，又记在了他的笔记本上。
“好了。”陈南南把文件合上，从桌上推回给顾律师，“能说的我已经说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顾律师和王秘书分别看向司熠和李炜，他们两人没有这个问题的发言权。
司熠从桌下握了握李炜的手。
“陈南南。”李炜低下头，“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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