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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硬是没法发声。
他生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浑身血迹的食人虎高跃半空，大刀斜举，那张胡子炸裂眉目威武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猎物到手的狞笑，耳中听到的，是一句不伦不类的战吼——“为了部落！”
斗大的头颅应声滚落在地，周遭的吐蕃亲卫瞬间呆愣当场，一时失神，主帅就被这般轻易的斩杀了？
牛大春弯腰拾起地上无名将领的人头，拿下头盔看了一眼，随手便将这血呼啦的头颅系在腰间，再看看仍处于宕机状态的吐蕃士卒，不由得笑出声。
“小可怜儿的，连话都说不出了？洒家这就帮你们治病！”
大刀反转，头也不回地信手挥刀，寒光闪过，便将那碗口的旗杆，连带举旗的汉子一分为二。
大旗倾斜倒地，“轰”的一声砸落黄沙，喧嚣的战场徒然陷入死寂，无数神色各异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兀自仰天长笑的牛大春。
还未回过神的吐蕃士卒，失魂落魄地垂下手中兵器，一脸难以置信：“将军死了？”
“这就败了？”
“……”
唐军将士与明教众则是欣喜若狂地高举手中兵器，高呼他的名字，巨大的声浪在战场上空不住回荡，经久不绝。
“牛大春！牛大春！”
“万胜！万胜！万胜……”
大纛倾，军心散，至此，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