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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禾对历史感兴趣，成绩也不错，她看得懂材料，有语言组织能力和知识储备保证进行充分的论述。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总能从材料中总结出三个甚至更多的方面，并剑走偏锋地选择最小众甚至不合乎标准答案的观点。
因此，这题的得分总是阅卷老师酌情给的四五分，很有可能是觉得她“重点找不准，歪理还挺多”。
好几次考试下来，历史成绩没下过八十八分的卷面，这题竟是最大的扣分点。
她也总结过，想明白主要原因可能就是自己“想太多”，总是在一大篇材料里抠字眼。
可是当局者迷，经验欠缺的她又怎能知道自己这次是掌握了少数的真理还是又钻入了牛角尖。
……
下午放学，南禾把试卷拿回家，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做了一遍。
勾出来的题自然不在话下，没勾出来的题就翻还没学的书本，或者凭个人理解分析作答。
绝不是她想吸引老师注意，时间充足的情况下，她还挺喜欢挑战这类没学过的题，既是巩固，又在学习了解新知识。
况且她受不了一张试卷上“坑坑洼洼”，干脆全部填完了吧。
……
第二天早上冒着毛毛细雨升完旗回来，还有一小段的时间空余，课代表提醒大家今天上午不跑操，第三节一下课就得收历史试卷。
话音刚落，耳边响起“南禾～”，南禾转头和她对视，瞬间明白了宋晚秋的意思。
她从历史书中抽出试卷，递在宋晚秋摊得高高的双手上，惯例提醒她，“材料题自己看着变通，论述题不能借鉴，没价值又太明显。”
宋晚秋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教室里上演这一幕的不在少数，这个空档无疑是赶作业的最好时机。
后排的姜林朝也戳了戳左边夏木安的手肘示意，夏木安很佩服他的勇气，“你看谁的不好？对我哪儿来的信心？”
“你比我成绩好，况且我不在乎，光是你做完了，这一点就比我好太多。”
夏木安从桌上那堆书的最上面拿过试卷递给他，“行吧，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水平，对错概不负责，别照抄！”
“好嘞，谢了。”
“早点还我！”
——
叮铃铃铃铃……
“第一排组长负责收历史试卷，赶一赶，催一催，实在不交的记下名字，10分钟后一起交到我这里。”
历史课代表是个动作伶俐的女生，任课教师还未走出门外她就窜上了讲台。
南禾在这个班还是第一次当组长，但开学这么久了，依葫芦画瓢也能轻车熟路。
看见其他组长开始行动，南禾也起身。
“同学，交历史试卷”，依次往后走，重复五遍，收上来三份试卷。
有两个人刚开始临阵磨枪，手忙脚乱地找试卷借鉴，承诺三分钟后会交到第一排。
另外的两个位置没人，试卷早已整整齐齐地摆在最显眼的左上角。
其他列都是七个人，但中间这六列多了夏木安这几个体育生。
她走到最后排，看见男生头也没抬，像在翻找什么，时不时还翻一下他右桌的桌面。
好熟悉的画面，宋晚秋找不到试卷的时候也是这样怀疑她。
“同学，交历史试卷。”南禾例行公事，用确保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了这句话。
夏木安一怔，抬头看她，“好，但早上借给我同桌，现在没见了，我找找！”
南禾了然地点头，“嗯”，转身走了。
女生没有多余的表情，看起来淡淡的，她不会以为这是自己没做的说辞吧？
夏木安今天升完国旗回来就早早地把试卷拿出来摆在最上面，为的就是今天能交得快点。
他转头看向若无其事跟旁人聊天儿的同桌，“姜林朝！！借给你的试卷呢？最好给我找到！”
旁边人被他吓一激灵，慢慢指了指自己右边的李云松，“他在抄，忘了给你说。”
他隐隐有些怒气：“今天早上怎么不抄？两个课间怎么不抄？借了别人的东西不知道要及时归还并告知的吗？”
李云松不敢抬头，边写边回答：“哥，别怪他，我贪玩忘了！”
“你还好意思说，三分钟能不能行？”
李云松疯狂点头。
下课已经八分钟的时候，课代表开始催各列组长拿过去交，甚至点名南禾所在的三组。
南禾拿着试卷再次数完站起来，还差夏木安这最后一份，转身跨步再去催。
她边走边整理试卷，余光瞥见前面有人走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又默默退回了座位。
就隔着两步，这么近，身高差真的让她很有压迫感。
只是巧合差点儿碰上，她不是正好来找自己收试卷吗？为什么要退回去？
这是不待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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