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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浩明从和母亲的争吵中走出来时,窗外的天空红光四she,那是一天中太阳最后勾勒出的一笔,带着总结句般的希望。
夕阳的余晖晒进了我们的客厅,把客厅渲染的一派金黄。我们两个人搂在一起闻着阳光的味道,享受着心底片刻的宁静。
“一会儿我们去楼下的菜市场买菜吧,我这几天都想拉你逛那个市场。”我说。
“嗯,好啊。”这是他第一次同意和我一起买东西。
“你喜欢吃什么?”我问。
“你做的我都喜欢。”他说。
“可是我不是很会做啊。”我看着他笑着说。
“没关系,不着急。你可以用一辈子去练习……”他闭着眼睛,嘴角顽皮地向上翘着说。
很多年之后的今天,我躺在这里,闭着眼睛,依旧能感觉到那个黄昏的温暖。我不敢睁开眼睛,合着的眼睛里才能看到我要的光明。
那天,我和他拉着手走进了黄昏中的菜市场。在我们周围逛菜市场的多数是上了年岁的叔叔阿姨,有的推着自行车,有的拎着菜筐互相搀扶的走着。偶尔碰见三三俩俩的年轻人,我们会微笑着和他们点头,似乎是熟识的朋友。这就是我要的浪漫,不用跑车洋房,不用钻石名品,只要一双温暖的手拉着我不放,过平常的ri子,相濡以沫。
每当看到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从我们身边走过时,我总觉得很幸福,他们仿佛是我的镜子,映she出了我要的未来。我期待的爱情是当我们头发白了,腿脚不灵便了,他依旧在我身边,牵着我走下去。
我们在菜场上买了油盐酱醋、大米、鸡蛋、黄瓜、西红柿,土豆、牛腩……当这些做菜的原材料在我们手上拎着的时候,一桌子丰盛的晚宴似乎已经展现在了面前。
回到家里,我们对着这些菜面面相觑。
我问:“你会做吗?”
“我没做过饭,不过我吃过,应该可以。”
“这个不靠谱,还是我做吧。虽然我下厨次数不多,不过我好赖也算做过几次。”我说。
“那我能帮你什么吗?”他问。
“可以试着帮我洗菜、切菜啊。听说现在男孩儿会做饭的比女孩儿多,我怎么没赶上呢。”
“以后我可以学着做。”他脸红了,说话声音很小。
我推了他胳膊一下,说:“唉,你当真了?你不用学,你不会做我做,我刚才逗你呢,我喜欢给你做饭,宠着你。”
“为什么啊?”
“因为我喜欢你……”还没等我说完这句话,他的吻就朝我的嘴压过来。
我们在厨房的时光是不可复制的。虽然他把西红柿切的大一块、小一块,还差点儿切到手,但毕竟这菜我们做了出来。虽然我错误地放了酱油,菜吃起来有点儿苦,可是毕竟熟了。
做牛肉炖土豆的时候就完全没有那么容易了。我信誓旦旦地把牛肉炒了,还放了酱油,差点儿糊了。后来我加了水、咸盐、土豆炖了一个多小时,牛肉也不是很熟,土豆倒是粘了一锅底。
当我们把米饭和两种分辨不出的菜摆上小餐桌时,我们都乐了。
浩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瓶红酒,倒上两杯。
“你干嘛呀?”我问。
“庆祝我们的家庭正式营业,小卓私房菜正式开张。”他说。
“都做成这样了,有什么好庆祝的。”
“必须庆祝,还有就是鼓励。菜你做的不是很好也不错,可以有更多的发展空间,预示着我吃的菜将会越来越好吃。加油吧。”
“我没怎么喝过酒,要是喝多了怎么办?”我问。
“没关系,就我们两个人。你喝多了,我就把你抱到床上。要是你一辈子都醉了,我就一辈子抱着你。”他说。
我的脸红了,说:“那你不许欺负我啊。”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们举起了杯子,为了我们心中的那个不离不弃的理想干杯。
喝完了一口酒,我们都开动了。我夹了一筷子菜,皱着眉头,好难吃。他夹了一筷子的肉,眉梢飞扬,很好吃的样子。接着他又夹了一筷子的菜,把嘴塞得满满的。
看着他大口吃着我做的难吃的菜,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我哭了,决心以后做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给他吃。
那天,我不胜酒力,醉了。
他也不胜酒力,醉了。
我们互相笑着、搀扶着回到了卧室,钻进了被子里面。
在床上,我们发现没有挂上窗帘,窗户外面的万家灯火点亮了这个夜。我们都没有讲话,看着天上的月亮,看着闪烁的万家灯火,心里被很多种味道感动了。那时,我想:在这些点点灯火中是否会有一场爱情故事与我们的相似,这样的爱情能坚持多久呢?是否真的会有一生一世,是否真的会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完美家庭。
“你真的很喜欢我是吗?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如此平凡、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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