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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他一句。
闻言，陶航的表现呈现出了一抹尴尬，脸色青白交错闪现。
静默着，静默着，车内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闷。
陶航心里难受，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指尖很白很白。
良久，他才慢慢地张开嘴，声音透出伤感：
“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也向你忏悔过……思蝶，你索性开口骂我吧，要不你打我也行，我不是人，是我辜负了你！”
“你别说了！”
米思蝶忽然转过了头，狠瞪着他，眼底一片晶莹轻漾，楚楚动人。
“为什么你还要跟我提过去？为什么还要抓住我不放？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扰乱我的学习生活？
你觉得好玩吗？你们这些有钱人，闲着没事喜欢找人出出丑，寻寻开心是不是？”
车子刚好到了明溪苑附近，陶航急忙刹了车。
他伸手扣住了米思蝶的肩，眼里满是疼惜，紧张又慌乱地劝：“思蝶，你别激动，我不想伤害你的，真的不想。”
“不想吗？不想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买东西过来干什么？你看见我就要抓住我干什么？”
“我……我只是想关心你，还有，我控制不了自己，见了你就是想与你说话。”
“关心？你关心我？那你们还把我的照片发到网上污辱我做什么？是不是我疯了，我在这个城市永远抬不起头，让人嘲笑，让人鄙视你们就很开心，对不对？
你们还有没有道德啊？我被人抛弃了，我还寄人篱下，你们反而抓住我诋毁污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一次次来打击我，羞辱我，难道是想看我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或者在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你就大笑了，心安了对不对？”
一肚子的怨气压在心头，此时米思蝶再也憋不住，她一古脑儿地，像潮水泛滥般涌现出来。
而陶航愣愣地让“潮水”猛扑，一脸的难堪与狼狈，眉宇染满了纠结沉郁。
他知道米思蝶心里难受，所以口不择言地发泄。
不过，如此发泄，总比憋在心里的好。
等她说完，他才说：
“思蝶，别你们，你们，有些事我不清楚，我绝不想伤你，我也绝不会支持她去做伤害你的事，真的，当我知道你的照片在网上爆光，我就想办法让人去处理了。”
米思蝶一怔，是他处理的？
不是聂宇霆吗？
那天聂宇霆搂着她，拍着她的肩说：“别去在意，一切都过去了。”
她难受了好久，平复下心静后才问：“是你让人删了贴子？”
他顿了一下，过后点点头：“是。”
他回答得那么坦然，可眼下，陶航又说自己让人去处理掉了，俩个男人到底谁的话是真？
“你处理掉的？”
米思蝶还是站到了聂宇霆那边，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那个男人对她太好。
那一晚上的陪伴虽然有些暧昧尴尬，可没有他，自己又怎么熬得过那个发烧的雪夜？
“是。”
陶航回答得毫不迟疑，眼神那么坦荡。
何况他没有说谎，那晚方艳芝赌气走后，他回到书房就去查论坛。
当上广电副局长之后，他的人脉关系在扩大，他要查这件事轻而易举，两个小时后，他就找到了版主，命他立刻删除贴子。
而方艳芝回到娘家后第二天，他就让方父叫了过去，不问事情原委，不问青红皂白，当着方艳芝的面就严厉批评了他。
说他不关心怀孕的妻子，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如果他敢再拈花惹草，他会让女儿跟他离婚。
方父以为这样能唬住女婿。
没想三天后方艳芝回到家，陶航就冷冷地说了句：
“想离婚就离吧，我不会拖住你！”
当时就把方艳芝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哭起来。
后来方艳芝找了一群朋友过来，大家一起劝说陶航，他才重新跟她说上了话。
但同样警告了她一句：“如果你再做出这种污辱米思蝶的事情，我一定会离婚！”
为了她，他要离婚！
为了她，真的想过离婚。
可米思蝶懂得他的心吗？
此一刻，陶航真想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跟米思蝶说个明白，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可望着米思蝶幽怨的目光，他还是忍了下来……
没用的，错误已经犯了，再弥补又有什么用？就算自己离了婚，恐怕她也不会跟自己再续前缘。
此刻的米思蝶看他回答得这么坚决，原本坚信聂宇霆的心开始动摇了……
聂宇霆！为什么你总是冒认别人的“功劳”？
心房莫名灰黯下来，米思蝶不再多问，开门准备下车。
“思蝶，”陶航心下一急，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声音发颤，“思蝶，我们……我们以后还可以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