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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我是她儿子
“是我杀了她啊……”
一直以来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第一次说出来，陆天梵竟然感觉到了畅快，“她竟然没有拒绝我，毫无条件的就答应了……你看，如果她不死，你会变成江若，你会变成秦若水吗？是我塑造了你，秦若水，是我！苏若水也许属于厉君庭，但是你，你是属于我的！”
胸前的血被凝胶止住了，秦若水推开了医生，看向陆天梵。
“你……你杀了妈妈……”她的眼睛没有一点神采，“她……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你竟然杀了她……”
看到她这幅死灰般的表情，陆天梵内心感觉到了畅快，无比的畅快！
“没错，秦毅也是我杀的，你所有在乎的人爱的人都是我杀的！你是我塑造出来的，我是你的造物主！你要杀我吗？杀了你的造物主？可是就算杀了我，你也没有办法回去了，你的灵魂里都是我的印记，你注定是我的……”
蹦蹦蹦蹦蹦！！！
秦若水突然发疯似的拿过厉朗的枪，对着陆天梵拼命地开枪！
直到陆天梵浑身都是弹孔，睁着眼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弹匣也打空了，她才停下来。
她木然地看着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妈妈？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她那么爱你……而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工具……”
过去的事情涌上心头，秦若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就连她爱着的厉君庭，也在这份痛苦之下，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
原来叔叔不是他杀的……可是，就算如此，他们都是凶手吧？她也是……如果不是她总是抱着幻想，如果不是她的愚蠢……
她爱的人都死了。
厉君庭也死了，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和苏若水，都死了。
秦若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孕妇的情绪太激动，而且受了伤，她现在很虚弱，需要在无菌环境待着，直到生产。”
“……”
“这样她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在囚禁她？”
“这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厉先生，你是怎么想的呢？”
“……”
秦若水悠悠睁开眼，发现自己待在一个玻璃房里。
她转过头，看见了正在外面说话的医生，厉朗，还有……厉君庭。
诶，他怎么在这里？
秦若水惊讶地看着厉君庭，直到厉君庭发现她醒了。
他有点犹豫，还是开门走进来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秦若水有点迷茫地往后退，“等等，我在哪里？这里是哪里？呃，厉少，我生病了吗？我……我妈妈呢？”
她的话毫无由来，厉君庭听后愣了愣。
“我要去找我妈妈……那个……厉少，我可以去吗？”秦若水有点忐忑，手指拧着衣摆，“那个……我是不是要取悦你啊……”
她在说什么？
“医生！医生！”厉君庭从未如此慌张过，“……叔叔！！”
他很少直接叫“叔叔”的，厉天明因此来的更快了些。检查过头，他发现秦若水得了选择性失忆。
“她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将自己的某部分记忆，或者说是自我给遗忘了。”厉天明说，“你和她应该算是很熟悉了，能弄清楚现在的她是什么时候的她吗？”
“……是苏若水。”厉君庭沉默了一会儿，“是苏若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她。”
因为陆天梵说的那些话吗？
从苏心的死开始，她就陷入了他制造的迷局里。江若，秦若水，都是他精心设计出来的局，让她一步步变成现在的自己。
也许，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所以她选择了遗忘，选择了回到过去。
不再记得自己的身份，不再记得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就当回那个愚蠢的、天真的、单纯的苏若水。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厉君庭走到秦若水身旁，她已经睡着了，眉头不再紧皱着，梦里的她似乎很快乐，很安稳。
如果她选择忘记一切的话……那么是不是，也忘记了她曾经是多么的爱他？
这个想法，让厉君庭没由来的心慌。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不防成全她。”厉天明从厉朗那里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纠葛，心想劝一劝他，“她能够继续快乐地活下去，但如果和你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就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最好，让她在快乐的记忆里活着。”
因为他也是她痛苦的源头之一吗？
厉君庭苦笑，他们彼此，都是彼此的劫，彼此的痛苦。
可是要他放手，太难了，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这么多年，他都不愿意放手。直到现在，所有的阻碍都没了，还让他放手？
不，他做不到。
可是，她想起过去……会比现在痛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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