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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偷盗这三件圣物吗？”
毕竟三件圣物的存在不是什么秘密，看冰剑的摆放位置，三件圣物应当都没有受到严格的看守，玖璃不信没有人垂涎圣物的力量。
这三件圣物放在别处可能没有多大作用，在冰天雪地之间，随便哪一个都是足以治国安邦的。
此处的神殿并没有与之分量对应的警戒措施。
“曾经自然有过，”老者面露精光，眼神却如同人类想象中的神明一般悲悯，“但是正如之前所说，若是有奸人想偷奸耍滑，便会受到惩罚——擅自接触亘古不变的冰剑之人会被立刻全身冻结，擅自触摸长留温暖的原石之人会化为焦炭，擅自拿起抵抗风雪的坚盾之人会失踪于风雪。有过前例，便不会有人再犯了。”
“宿主，这听起来与圣物并不相配啊。”系统小声提出质疑。
确实，这惩罚残酷到听起来放在作乱的邪祟身上也毫无违和感。
“若不这样，可就留不到我来取了。”玖璃说，“这世界的法则可真是费尽心思。”
“可是按这世界的说法，人类是神明的造物，不对，事实应该是人类和神明都是世界法则的造物，为何祂会毫不在意人类呢？”上位意识对它们系统和执行人也没有如此残酷，即便任务失败，也不会立刻被抹杀，相反还有重来或是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觉得祂创造了神明和人类，就一定会爱着祂的造物吗？”
玖璃的问题成功让系统陷入沉默。
上位意识是否会爱着自己的造物呢？还是只是对造物心怀怜悯？这个问题于它而言太过深奥。
“这些圣物听起来都与你们如今的生活息息相关，若是被取走，不会给你们造成困扰吗？”玖璃向老者确认着。
“神明只是将圣物交予吾等保管，吾等不敢也不能占为己有。”
老者神情严肃，带着虔诚又带着对什么人的怀念和遗憾，想来是有人曾为了自己或为了城镇的居民能过上长久的好日子动过独占的念头，而且那人还与老者关系匪浅。
“多谢您为我解惑。”玖璃起身向老者施了一礼以示感谢。
密斯泰尔跟着站起身，表情终于有所放松。他大步走到门口，似乎是在等着玖璃和自己一同离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玖璃站在原地，看向老者说道：“不知破解预言的这些日子，我们可否暂住在神殿？”
一方面神殿中蕴藏的神力更加充沛，另一方面，她实在不喜欢这边寒冷的环境。
这才第三个世界，她已经和冰天雪地打了两次交道。她合理怀疑上位意识是故意给她安排的这些世界。
老者和颜悦色地点点头：“自然，神殿有空房间，二位可以自由使用。”
说罢，老者起身向外走，经过密斯泰尔时还特意看向他，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打开门对外头候着的神殿人员交待了起来。
密斯泰尔对老者看他时那种看小辈的态度感到几分不爽，碍于玖璃在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老者嘱咐完又转身，目光越过密斯泰尔看向玖璃：“房间已经安排得当，我祝二位得偿所愿。”
“啧。”密斯泰尔轻声表达不爽，脚底微微移动，将老者的目光隔绝开来。不知为何，他产生了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危机感，好似他自认为是同类的玖璃要被人类同化的那种不爽。
“多谢。”玖璃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老者并未在意他有些叛逆又不尊敬的举动，得到回应后便转身离开。
玖璃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暗示他在别人的地盘还是收敛一点。
两人跟着神殿人员到了位于主殿之后的客房，神殿人员指着一排四五间相连的房间说：“你们可以自己选两间使用。”
“好的，谢谢。”
玖璃道谢后打发走了神殿人员，随便挑了间屋子准备进去休息，就听到耳边传来密斯泰尔像撒娇又像抱怨的声音：“我不喜欢他。”
他刚刚对老者的敌意确实有些明显，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向她表达不喜的情绪。
玖璃转身看着他的眼睛确认道：“祭司？”
厉害的神明的直觉是非常准确的，按理说不会莫名对人有敌意才是。她并未感觉到对方有什么不对劲，难道是身为黑暗神分身的密斯泰尔更敏感一些吗？
“嗯。”他点头应道，“我总感觉……他会把姐姐抢走。”
玖璃因为他的话脑中冒出了大大的疑惑。
难道是在说那个人类其实在觊觎神的位置？不对，她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被光明神眷顾的人类，这点连身为月神的莱琳都看不出破绽，不是一个人类能够办到的。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觉得姐姐比起我更像他。”
原来问题并非出在祭司，而是出在自己。
她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神明，说她更像人类倒是像说准了如今这个身体内灵魂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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