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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宗宗门内。
“听说你此番带个女人回来?”一个威严的老者问凌云,仔细看这老者,背微微弯起,脸上布满刀痕,似乎受过什么重伤。
“是。”
“沈婆说这姑娘着实不赖,能得她青睐的人不多。”
“天机阁的阵或许她能解。”
“哦?”
“她是白道子的徒弟。”
“天机阁是我们宗多年来的心血,你确定她不会把里面的秘密说出去吗?”老者摸着胡须,“不过也无所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凌云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凌宗的天机阁是凌宗几辈人的心血,里面藏书里的秘密甚至比民间故事还多,况且里面还有…。天机阁曾经由宗内宗师看护,这老头最擅长的是阵法,造诣跟如峰山白道子平分秋色。两人年轻时就暗中较劲,但谁也没赢过谁。双方是促使对方变强的最大动力。
暮年后,这老头把自己关在灵机阁,沉迷于研究古阵法,企图在坐古前再进一层将白道子碾压下去。
可惜,这些年来,凌宗人再没见过这老头,这老头也没出过天机阁,甚至大家都不知这老头是死还是活,此后,凌宗的人再无踏入过天机阁。天机阁中的阵法甚是凶悍,宗主凌洛也重伤于这个阵法下,到现在还没恢复。于是凌宗出了规定,谁能破的天机阁的阵,谁就是下任宗主。
这些年凌宗请来破阵的人很多,但没有人成功过。凌洛也想过请白道子,这世上能解开天机阁阵法的人可能只有白道子了。但考虑到白道子身后的如峰山,如果白道子在天机阁中带出了什么秘密,他们想阻止都难。
“婆婆,你知道凌云去哪了吗?”洛晚镜有些郁郁,凌云带她来凌宗就消失了。
“公子的行踪,老婆子可管不了。”沈婆对洛晚镜总是凶言凶语,但洛晚镜一点都不在意。
“婆婆,你的手艺这么好,都是跟谁学的?”
一句话勾起了沈婆的回忆。沈婆回忆起那个人,那个还没完全痴迷于阵法的人,那个时候他们在凌宗过的很是幸福。每隔几日他都会用竹条做一个新鲜玩意送给她。
直到有一日他出门,他说他碰见一个人,那个人的阵法居然连他也破不了。他很激动,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血液上涌的感觉了。自那以后,他开始沉迷于阵法,隔两三个月就去跟人家切磋一番,有时候回来很开心,有时候很沮丧,为了阵法,他真正做到废寝忘食。
后来沈婆开始跟他争吵,但他还是一味沉迷于此,最后甚至搬入天机阁任看护,自此后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再也不见。
“珍惜当下。”沈婆没有回答洛晚镜的话,只留下了这四个字。
洛晚镜有些迷茫,珍惜当下,这是个什么意思。
“沈婆。”
“公子。”
洛晚镜觉得白天不能说人,你看,一说人就来了。
“今晚你跟我一起参加家宴。”凌云看着洛晚镜,“我现在带你出去逛逛。”
沈婆犹豫的想开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两人并肩走在凌宗的小路上。凌云给她介绍了凌宗的各条小巷,各个出路口。
“此趟很危险?”
“何以见得?”凌云停住脚步。
“你这不是在告诉我逃跑的路线吗?”凌云看着这姑娘灵动的眉眼。
“如果有意外,你往西边那个口,我在那里设了人。”
“好。”洛晚镜回答,“我很好奇,你让我来凌宗究竟为何…”
这几日,洛晚镜虽一直待在沈婆院内,不曾视人,但访客倒是不少。有借口向沈婆借东西的,有光明正大来给沈婆送东西的,都若有若无的将目光暼向她,沈婆往往直接将人轰出去。
当然这些人中也有轰不走的,应该说沈婆不能轰的。
凌洛看看洛晚镜,“姑娘可愿陪我这老头下个棋。”
“你是?”
“凌洛。”
那个早上洛晚镜跟凌洛下了一早上棋,人们都说棋如人,洛晚镜的棋艺虽不怎么样,棋路倒是颇合凌洛胃口。
每次输每次都是“再来。”
一早上后,洛晚镜的棋艺进步不少,最后一局居然只输了一子。
“姑娘很少下棋?”
“自离家后没下过。”
“呵呵…姑娘天赋很好…”
“多谢宗主夸奖。”
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可惜…
“宗主的伤可是被九刀阵所伤。”洛晚镜轻声开口。
凌洛握子的手一顿。“姑娘如何得知。”
“九刀阵甚是凶险,设于一密闭空间,人置于阵中,会同时飞出九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这九把刀高速旋转,能从阵中活下来,洛宗主武功了得。”洛晚镜娓娓道来。
凌洛想起那次遭遇,当九把刀同时出现时他的惊恐,九把刀瞬间割破了他的衣袖,割断了他的手筋,九死一生他才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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