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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佳琴低头不说话。
“你现在知道我爸是什么人了吧？如果他翻脸不认人，你就是当着他面跳楼，他会看着你跳楼的。”
吴佳琴还是不说话。
“喂，你哑巴了。说话啊。”
吴佳琴终于说话了：“你要我说你爸的坏话？”
李世华猛地停下车。吴佳琴身子向前猛一倾，她一抬头，见前面闪起红灯，一转目，见李世华瞪着她。
女客户果然带了个男人来了。双方互换了名信片。服务生端上了四杯咖啡。
女客户说：“李总监，你的领带好漂亮。”
李世华扬眉笑起来，说：“陈经理，你的胸针也不错。”
接下来时间，双方聊起广告，大部分时候是李世华在说话。吴佳琴经常冷场，但李世华巧妙插话，使得气氛也算融洽。
差不多一节课时间过去了，男客户终于说：“那就这样吧。我们明天到公司进一步洽谈。”
“我们一定会让贵公司满意的。”李世华微笑地说。
“不过，这位小姐好像不擅言辞。”
听男客户这么一说，吴佳琴手心一阵冒汗，她听到李世华开朗的笑了两声：“我们的吴设计师确实不擅言辞，因为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广告设计上。想必你们也是看中了她的广告理念才来找她的吧？”
两个客户一起笑起来。
女客户说：“吴小姐的孔雀广告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看得出，吴小姐是一个喜欢想像的人。据我所知，很多艺术家，都是性格比较沉默的人。”
“陈经理这么说，我们的吴小姐是愧不敢当啊。”李世华瞟过眼睛，果然见吴佳琴羞愧的脸红了，红得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出词来形容那令男人动容的羞赧。他转过目光，见男客户眼睛里也闪烁出赏心悦目的光芒。
走出咖啡厅，吴佳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你表现的不错啊。”李世华打着方向盘说，“多多见人，就会习惯起来。努力吧。”
吴佳琴发现车驶向了另一条道路，赶紧问：“你要带我去哪？”
“等会你就知道了。”
车在一家汽车城停下了。
“我现在不买车。”吴佳琴说。
“难道你要天天坐计程车见客户啊？就是比你收入低的都有车。人家要是看你坐着计程车来，印象立即打折。你是金球世家的员工，别弄得这么寒酸，搞得我爸像个周扒皮似的。”
“可是我现在没钱买……”吴佳琴忙说。
“你进公司三年了，买车的钱该够了吧？不够，可以贷款啊。谁会把钱赚够了再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是提前贷款，或分期付账。你这样，永远在这座城市买不下房子。”李世华说着下了车。
吴佳琴跟着李世华走进了车城，她的目光只在十几万价位的车上游离，她见李世华走向中档车区，说：“对我而言，十几万和几百万的车都一样。”
李世华站住，吃惊地瞪着吴佳琴说：“你坐我的法拉利、兰博基尼和坐计程车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