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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承认,是觉得羞耻吗。
还是真的并不喜欢?
或者,是不想失去我?
思虑万千之后,问题最终的症结聚焦在,他现在肯不肯和那女人断交上。这大约是我的底线了。
然而,还要不要继续,还能不能继续?
躺在床上想到与阿巫的对话,不禁无奈苦笑。真正的爱——那种无我的奉献,太难了,事实上我再爱一个人也无可避免地总是带有条件——对理想回馈的期盼:满足我的期望我就爱你,否则就不爱。——哦不,我高估了自己,爱与不爱非我所能掌控,实际情形是:满足我的期望我就和你在一起,否则就不。我以为自己的行为是尚可把控的,无论内心里多么纠结煎熬、情感依旧浓烈,至少行为上可以管束住自己,美其名曰“理性”。
是的,条件永存,我还做不到抛开前提来爱世德。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想不想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而我现在并不想做到。
怎么可能无条件接受自己不认可、不欣赏、不敬慕的品质呢?如果让我终生与拙劣为伍,那么我宁可去死。
但,对世德的情感,已是现在的我所能给予的最珍贵情感,是未证悟实相的俗世男女所能拥有和付出的情感,甚至带有些微超越——并不完全以回报来计算,尤其不以物质回报为计算。然而我不知这是否只是我的错觉,认为不追求物质就比较高尚……梦露必会一万次地抨击我。
这份情感带着悲壮和痛苦的味道,因我只能确认自己却不能确认世德是否对我有同样情感,于是益发显得悲壮。
夜里4点醒来,习惯性摸手机,看到世德发来图片,拍的书上字句,无非开悟那些。没有理会,却再也睡不着,于是起身靠在床头读书,直到困倦昏沉才迷糊睡去。醒来已上午十点。
又见世德讯息说,“我的耳朵已经不舒服两天了,仿佛有东西一直在里面鸣叫,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希望我关心还是想要我陪他去医院。可他上一次生病时说不需要陪伴和照顾,不需要任何人。
正洗漱,他又发来消息,“你陪我去?”然后紧跟着另一条:“我的意思是我想你陪我去。”
停顿几秒,我回复,“好。”
尽管心内纠结未散,但他需要我。
我们约在中午,公园门口见面,然后穿过公园去医院。依旧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仿佛之前没有不快,彼此间也无任何问题有待解决。天很热,我不介意烈日,并不打伞,但唯独怕蚊子——树木葳萾,草叶茂盛,不一会儿小腿上已经几处红肿。以前出门世德总叮嘱我喷防蚊水,偏我自己从不记得防范,今天还穿短裙。忍不住痒,停下来抓挠,腿上立刻惨不忍睹,布满了红白交织的印子,快要渗出血来。
世德叹口气,拂开我的手,用手指沾了唾液弯腰涂在被蚊子叮咬的地方。我安静下来,不再痒得跳脚。以前他也总是这样帮我止痒。
“还痒吗?”他问,直起身。
我摇头,又抬起了脚踝,“还有这里。”他重新蘸取了唾液要涂上去,我轻笑,“面积这么大……”
他果然像以前般,直接用嘴凑上来。
这样,即雨过天晴了,我不再记恨他,牵着手一路去医院。
“怎么要我陪你去医院?”我问。
“不知道。”他不看我。
我不以为忤,暗自揣测他会不会恐惧独自去医院,既然他都能恐高。如果以为他需要我的陪伴,这样想会不会太天真?或许,也有可能他是在扮可怜,博取我的同情,从而软化我们的争端,让我来见他?然而我无法拒绝,哪怕他对我的需要只是假象。
排队,挂号,再排队等叫号。折腾一圈下来,结果没有查出任何毛病,世德的耳朵一切正常。那耳鸣如何解释?医生给不出所以然。
我提议换一家医院去看看,世德说,“有可能是因为我禁食引起的。好像只要一吃东西就没事。”
然后我们去吃东西,他的耳鸣果然便好了。
“那你还禁?”我叹气。
“禁。”
我便不劝他。
适当禁食是健康也安全的,母亲患病时我曾过午不食四五年,因为听大平认识的某位活佛说这样可以积累功德,缓解母亲的病痛。且那时还每周断食两天,照样隔天跑步五公里,并无任何不适,反而觉得身体负担变小,精力十足。以世德掌握的健康方面知识,他的禁食方式不可能不合理。何况,他是那样固执,他认定的事谁说也没用。
我跟他回去,进门即被拉坐他腿上,紧紧抱着。我试图离开去坐床边习惯的位置,又被拉回来。亲吻,抚摸,他不放手。我软化下来,像一片羽毛般轻盈,靠他身上。
罗马皇帝哈德良说,所有游戏中,唯有欢爱可能让我们心旌摇荡,也唯有欢爱让玩家不得不顺从于肉体的狂热。肉体本身,这个以肌肉、血液和皮肤组成的器具,是灵魂闪电划过照亮的云雾嫣红。面对爱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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