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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人物
莫有点儿紧张。
他定计二十五号杀人，二十四号晚上就出了门，当然是因为紧张。
与上一次在小巷之中的遭遇战不同，这是他准备好了的、在心底里先清楚要死人的事儿。
因此他有点儿怂。
他披上斗篷，带上钢铁的面具，在无人察觉中离开贵族区来到下城区，他在某条阴暗的小巷里过了一夜，在那个有三轮月亮朗照的夜晚里，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个似曾相识的梦境，在那个梦境之中，他回到了一个末日般的地球，流星从天空垂落，火焰遍燃整个大地。
然后他醒了过来。
这时候天光早已大亮，他清楚那个名为比利·波本的男人会在晚上出现。
他也不着急，在这个庞大帝国的首都下城区，呈现着人间百态，而奇装异服的人也不在少数，莫龙这一身打扮甚至连奇怪都算不上。
他绕着那栋妓·院四处晃荡，异世的风格、习俗让他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最后他站到那建筑后面的那条内河边沿。
那河流是无根之水，从城市中央的圣殿流出，环绕半城，最后流入护城河之内。
那是神灵的赐福，因此，被命名为神予。
这真是一个土掉渣的名字。
莫龙在心底里吐槽，他做贼心虚，披着斗篷从一条小巷中穿出来，站在小巷的边沿看着从脚下流过的河水，他抬起来，看见的便是那隶属于比利·波本的那个产业。
他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在那一个瞬间里，他仿佛产生了某种幻觉，在他眼前，亮白色的天空被暗夜取代，世界黑暗下来，而他就立身在阴影之中，冷冷的凝视着那栋建筑。
那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而莫龙却惊然意识到，这具身躯的原主人——斯帕克·菲尔德曾经来过这里，就站在他此时此刻的这个位置。
等一等……是，站在……这里？
莫龙感觉有一道光从自己的脑海之中闪光，但他甚至抓不住那道光的尾迹，更别说由此形成成型的念头了。
他摇了摇头，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近乎本能的将手按在他腰间那漆黑长剑的剑柄之上，缓缓站直身躯，看着那栋立在河畔的建筑，眼神，渐渐冷厉起来。
莫龙在傍晚时分亲眼看着自己的目标走进自己的产业之中，他知道自己该出手了。
他从正门进入，说实话，这是莫龙前生加今世，第一个走进……妓·院。
光线昏暗，错综复杂，莫龙被一位“老鸨”引进去，这里不是什么高端的地方，女人的姿色便也不可能太好，但欧洲人的规模与身材嘛，向来是能让莫龙这种万年处男惊心动魄一番的。
不过，莫龙见识过奥菲莉雅、凯瑟琳那种级别的美女，对这里的自然不可能有太大的兴趣，更何况，他本就不是来玩的，他是来杀人的。
有个女人扭动着蛇一样的身躯凑过来，还没等接近莫龙，身上的衣服早被她轻而易举的给脱了下去，莫龙看了一眼，这女人虽然姿色一般，但胸前的规模起码有D。
他露出色眯眯的样子来，伸手将对方揽入怀里，向一直跟着他的“老鸨”点点头，那女人便一边伸手在莫龙的身上乱摸，一边引着男人往深处去。
期间她抬头看了一眼莫龙脸上的面具，眼底却忍不住有点儿不屑的神情来，来这种地方待面具的，大都是抹不开面儿的伪君子。
莫龙哪知道自己成了人家眼里的伪君子，他其实是有点儿不适应的，但他清楚轻重缓急，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跟着这女人一路进了房间，等门关上，他才一把将女人甩在床上。
那女人还以为莫龙这是心急火燎了，笑得更娇了几分，疯狂摇晃自己胸前的那两块肉。
莫龙抽了抽嘴角，他跟着女人进来当然是想要问些情报，但问题便来了，他怎么能让女人清楚他不是在玩儿SM？
很快，莫龙便眼前一亮，他直接上了床，随便扯过来一块布在手里拧成团儿塞进对方的嘴里，那女人赤着身子，却由此兴奋起来，但下一刻，她就兴奋不起来了。
因为莫龙拉起对方的手，反手一扭，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莫龙将对方的那只手给生生掰断了。
那女人满脸的红晕瞬间如潮水般褪去，变成如纸般的苍白。
她想叫，却碍于嘴里的东西，根本发不出声来。
莫龙死死的按住身下这挣扎的胴体，隔着面具，冷冷道：“你想死么？”
那女人本就痛极，骤然听到这样一句话，脸色更白了几分，挣扎扭动的身子都僵硬起来。
莫龙很满意现在的情况，他吸了口气，房间里满是荡人心神的麝香，充斥着一股糜烂的气氛：“那好，我也不想杀你，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当然，如果你不配合而大喊大叫，我相信在有人听到你的喊叫来之前，你就会死。
“如果你愿意满足我的要求，那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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