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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么恶心。
抬头看到小妹衣衫烈烈，寒九冷笑半声：“你如果想做魂兽的嘴中血食，就尽管腾风驾雪。”
“九郎，你是怕我受伤吗？”小妹扑哧笑出声音，唇角喃喃念着：“原来，被男人关心的滋味是这种感觉。”
小妹收起足下雪雾，飘飘落在寒九身旁，在他耳边轻轻呼吸：“你还挺有避险经验的，是在九层山里学的吗？”
“如果我不懂得避险，早在妖界里被啃光了。”
自小的心冷滋味，小妹怎么会知道？
“也对，你是人，是妖的盘中餐。”小妹冰雪聪明，只需侧头想一想，便立即明白寒九的过往，随即拍拍寒九肩膀，怪里怪气的夸上一句：“你还挺机灵的，能从群妖嘴下活这么多年。”
机灵？
心里只有苦涩，如果没有翠儿和妖界翻脸，拼死保护自己，光凭一个小男孩儿的聪明，怎能活下来？
命是翠儿给的，现在没有以死陪同，翠儿如果有天灵，可会怨恨？
回忆翠儿时，心如秋霜戚戚，小妹突然横出一步，截住寒九脚步，素手卷起一个霜盾，将两人护在其中。
透过寒霜，见到前方黑影绰绰，似乎是一群硕鼠觅食。
硕鼠两颗獠牙雪亮，一对眼睛火红，体态也并不见得庞大，和人间肥鼠相差不多，最大的也不过如普通猫儿一样。
鼠头攒动，成群结队的在黑暗里摸索，像一条蜿蜒蠕动的鼠河，看了让人心头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