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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寒，你和江岸怎么认识的啊？”
“你能帮我带信给江岸吗？”
“你是什么小天使啊阿寒！”
…
江洲寒从床上惊醒，一身冷汗，又梦到程之焕那时候的模样了。
上次匆忙看见，她和从前很不一样，明明记忆里还是个软面团，机灵乖巧，笑起来甜得很，现在看去竟然令人觉得遥远。
遥远，没有错，好像他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她已经走在未来。
梦里她对自己依旧笑得开怀，他听见自己默默发誓，然后她忽然瘦了高了，眼里也都是陌生，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他想伸手拉她却怎么也碰不到，然后程之焕回头对他说，我已经找到江岸了，前段时间很感谢你，以后就不必来往，再见。
于他而言，无疑是一场噩梦。
江洲寒并没有再睡，他起床洗漱，把椅子轻轻挪到阳台，披着外套看窗外一点一点亮起来，这是从程之焕那里学来的。
起床铃震醒众人后一个个都迷迷糊糊爬起来，下面走出去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江洲寒，室友疑惑：“这小子起这么早？”
“跟哪个女的有约了哇！”
“也对，这小子长成这样说他没人追我都不信。好像他也挺有钱的。”
这些话他是听不到的，吃了早餐之后就在十班门口守着，还没等到程之焕，看见堂弟慢慢悠悠走过来，侧头移开视线。江岸站到他身边：“怎么了？”
“等人。”
“那你慢慢等，我进去了。”
说罢往教室里走去，江洲寒一言不发地继续等，还好没几分钟就看见她蹦蹦跳跳过来，身边是两个女生。
程之焕没想到门口站个熟人，心情本就很好，对他挥挥手绽开笑容：“阿寒，干嘛呢？”
“找你有点事，过来聊聊。”
她紧走几步，从兜里掏出几颗糖塞给江洲寒，江洲寒一愣，目光柔和下来，轻声问：“我们好久没见了，怎么不来找我？”
“我以为你不想理我呢，先是一声不吭转学走掉，好不容易又遇到了，看见我就跑，你说说换你遇到这种事情扎心吗！”程之焕狠狠戳他胸口，少女纤细的手指给气球扎穿一个洞，他终于不再紧绷身体，放下嗓音道歉：“对不起，当时太突然，没来得及通知你。我没有不理你，就是在这里看到你很惊讶，然后就——”
“就跑了是吧？”
“嗯。”他声音闷闷的，程之焕忍不住笑话他：“好羞啊阿寒，好啦好啦快说，找我聊聊什么东西？”
“你当时是因为江岸才想认识我，对吗？”
程之焕一愣，其实她也想不起当初是不是抱有这个念头，或许有，或许根本没有想到，总之现在是绝对不能应下的，谁点头谁是傻子。
她刚想否认，忽然被江洲寒打断：“算了，你当我没问过，不要说。”
眼前之人似乎也变了很多，程之焕这才发现他长得很高，从前觉得他瘦弱内向，现在看来根本不对，长袖衬衫下是薄薄的肌肉线条，如果再有人来欺负他，他应该可以一拳给人家摁墙上。
“你在听吗？”
好不容易惊醒，程之焕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胸肌看了很久，满面通红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走神了。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嗯，就是……反正你很重要，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匆忙蹿进教室，江洲寒也只能回去，和醒来时慌乱的心情不同，此刻的紊乱是欢欣的，带着隐秘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