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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方平旷的石上，轻晃着喊。
“不碍事，还能说话，虽说离死不远了。”孙永葆嘿咻一声。
“休要这样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你是知道的。”灼烽道，“况且你若死了，唐雪就是刨开地狱，也定要让你出来。”
“老弟好笑话。”孙永葆轻叹，“只是从没有如今这种感觉，这死便盘在头顶似的。”
“好端端的，谁找到你的？”玲珑问。
“说来，都是我老了作怪，才引祸上身的。”孙永葆再叹，“我酣睡醒来，忽然听到外面鸟鸣雀啾，心下放纵起来，也跟着哨了一声。不想便引来祸患，被人擒了去。看来是天要亡我呢，不然怎么让个鸟雀索我命来？”
“好好的，再别说丧气话。”灼烽劝道，“听你气息，还是活络的很。”
“可惜我筋脉全……”话未说完，突然，孙永葆白眼一翻，驾鹤成仙了。
玲珑一下握起手腕，原来脉搏全失，尽在这转眼之间；再用手捋摸他的肘踝，全然一派软不叮当的碎骨包在肉里。
“你在哪找到他的？”玲珑回首，诘问起来。
“我冲开血脉，就见他横躺在灌木从中，露出腿脚。”灼烽茫然道，“那灌木只离我不过一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