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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一直在为我铸剑，那寒光怎么办？”
晚上明烛爬到床上，躺在初离怀里说闲话。
初离暧昧的捏着明烛的后颈，“不急，我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明烛疑惑道：“你哪来的时间准备？”
初离轻啄他的唇瓣，“我能感知到，通过外力无法成功将它修复，它既已生了剑灵又认我为主，那么修复它的关键也在于我。”
明烛攀着初离的肩膀问道：“那你要怎么做？”
“心剑合一。”
……
明烛的心是初离给的，初离在心境中与寒光的契合他感知的一清二楚。
他看到了初离与寒光的初遇。
胥洄修炼成神，依着逍遥仙的安排，他集结了对云沉神君早有不满的诸多仙神，共同讨伐神宫。
其中便包括被贬到神鬼边界驻守的江玦。
初战时胥洄并未直接对上云沉，因此小有战果，云沉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被打的落花流水。
胥洄在人界带兵打仗时便未尝败绩，此次面对云沉退守神宫更是洋洋得意。
他以为他会一直胜下去。
就在他志在必得之时，云沉终于露面。
身经百战的神君对上初出茅庐的青年人，结果可想而知。
胥洄的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彻。
他的佩剑也被云沉折断，幸而逍遥仙在旁相助他才能侥幸逃脱。
经历挫败后，胥洄一蹶不振，甚至想要过放弃。
万物沉寂的夜里，他梦到了暗九，梦到了自己孩童时无忧无虑的那段日子，无论遇到了什么暗九都会陪在他身边。
逍遥仙第二日便告诫他心境不稳，对战云沉更无取胜的把握。
天道衰落之前，曾留下一把神剑，送给可以取代云沉的神君。
胥洄天资不差，落败无关能力问题，云沉手握神兵，而他的一把破铜烂铁又怎么抵挡得住。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逍遥仙指引胥洄去往天道留下神剑的地方，若是他能拔出神剑，那么以后他便是神剑的主人。
神剑所在的山洞冷风刺骨，布满寒冰，一把晶莹刺目的利刃被封存在寒冰之中，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胥洄在山洞中待了些许日子，冻得面无人色也没能成功将神剑拔出来。
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他想起逍遥仙告诫他话——他的心境不稳。
他沉下心来，面对着冰层之下的神剑打坐，尝试进入自己的心境当中。
他的心境中出现了那个令他念念不忘的人——暗九。
哪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胥洄还是忘不了暗九，千百年过去，即使当年人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修炼的大忌，便是情。
当年情根深种，所以暗九停留在他的心境中挥之不去。
胥洄想起覆灭的国都，离去的亲人，他把这些怨恨都归于暗九身上。
爱恨交织，恨多于爱。
暗九死在他的心境中，寒光绝情，神剑破冰而出。
他给他的剑起名为寒光。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明烛捂住疼痛的心口，瘫坐在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是初离的情劫。
当年胥洄之所以能成功拔剑，是因为他对暗九恨之入骨，足够绝情绝爱。
这便是世上的因果，胥洄在心境中杀了暗九，寒光才能出世，而当初离再一次爱上明烛，寒光也因此而破裂。
初离身负天命，不该有情。
“怎么坐在地上？”
明烛想的太出神，初离竟是毫无声响的回来了。
他伸手让初离把自己抱起来，“寒光呢？”
初离身体微凉，却紧紧抱着他，犹豫半晌道：“我会铸出一把比寒光更好的剑。”
闻言明烛瞳孔微缩，从初离怀中抬头，惊慌道：“它碎了？”
他与初离同心，方才便有所察觉，那清脆的碎裂声……
初离默然不语，便是承认了。
窗外又下起了雪，寒风凛冽，天地再次蒙上一层煞白。
屋里暖意洋洋，几团毛茸茸缩在流泽脚边打着盹，难得的祥和一片。
“它这么有灵性，会不会恨我……”
明烛神情低落，愧疚感充斥了他的内心。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初离不爱你，寒光就能回来？”明烛是他养起来的，心里想什么流泽再清楚不过。
“……是，这便是因果轮回吧……”
外面风声渐大，将门窗吹得哐哐作响。
流泽正色道：“先爱己，后爱人，想必你也懂得这个道理。”
明烛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白玉簪，冰冷的玉石在他手心中慢慢变热。
“懂是懂，但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谁又能做到……”
“世上没有绝对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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