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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升起一腔怒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于秋走到陈芯月面前,低头盯着陈芯月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想要你成为徐棋的炉鼎。”
陈芯月一惊,瞪着于秋。
于秋突然笑了几声,说:“加个引号。”
沉默了一会,陈芯月问:“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狠毒,也有不断向上的野心。”
陈芯月正说话,于秋把眼睛落在李睁的尸体上,微微一笑:“这是能进入高层空间必要条件。”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陈芯月冷冷地说。
“陈芯月小姐,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我会帮助你认清自己……”
“我是什么人我最清楚。我还清楚你是一个魔鬼,你们是一群魔鬼。”陈芯月不客气地说。
“我们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于秋说着,慢慢弯下腰,去捡种子。
这一会儿,陈芯月突然有一种想用铁锹击在于秋后脑勺上的冲动。但她克制住了,只是下意识地将铁锹提了起来。
“成为王,不仅要有一颗狠毒的心,还要有一颗宽仁的心。”于秋直起腰,盯着陈芯月,“这是你的第三个优点。”
“一派胡言!”
陈芯月怒道,忽见李睁的尸体变枯了,像蝉褪下的的壳,很快皱得几乎辨不清人形了,似一片巨大的枯叶。
于秋伸出脚轻轻一碰,整个“枯叶”碎成了齑粉,然后消失了——一粒尘埃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