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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里好多弟子都听说了，你是和大师兄一起回宗门的；然后还有好多人看见，你和大师兄一起去了离云殿，最后又一起回来。”
这又怎么了吗？姬水不是很懂。
“大师兄让白师姐帮忙照看着你，白师姐不仅答应了，竟然还直接把流光送给了你。而且宗主也同意你随意进出藏书阁。你说说，都这么明显了，我们还猜不到吗？”
姬水见着蓉蓉眼睛亮晶晶的，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别的她倒还能理解，但凤凰让白洛菡照看她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白洛菡之所以在凤凰前脚刚走，后脚便来到她的院落，这其实不是个巧合吗？
蓉蓉见她发愣，干脆凑过去道：“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宗主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女？”
“咳咳咳......啥？”
姬水此时嘴巴里明明什么也没嚼，却依旧被呛了个不轻。
“我也只是听说，大家都是这么猜测的。”蓉蓉忙给她盛了一碗汤。
姬水缓了好半天都无言。
她本以为离火宗的那些弟子只是对她的到来感到好奇，却没想到他们竟会在背后如此大肆地胡乱揣测她的来历。
实在是令姬水有些被惊到了。
“平白无故的，你们怎么可以乱说？”
“可是，听一些资质很老的师兄师姐们说，当年大师兄也是这样被带回来的，所以我们才会作这般猜测。”
“什么意思？”姬水一怔，“你不会是说，凤凰是私生子吧？”
蓉蓉认真地点了点头。
姬水又沉默了半晌，却没怎么消化得了这个信息。
最后她长呼出一口气，看着蓉蓉：“我不是什么私生女，我只是凤凰的朋友。”
“什么？”哪知蓉蓉却比姬水方才还要震惊，“大师兄怎么可能会结交朋友？！我倒更信你是私......大师兄的亲妹妹！”
“嗯？”姬水不明白。
只听蓉蓉解释道：“大师兄在宗内除了修炼，就是帮着宗主处理事务。平日里冷冰冰的，谁都不敢太过接近他。也就只有白师姐他们几个核心弟子，偶尔能跟他走到一块儿去，但看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很冷淡。”
“啊？不至于吧？”姬水皱眉道。
虽说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凤凰确实是给姬水一种特别不好相处的感觉。
但后来真的相处下来，却又发现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顾事周全，对不相识之人也不会完全漠视。
在有危险来临时，哪怕他们并不熟悉，他也会出手相救。
要说有什么缺点，或许就是有些时候脾气大了点儿。
“怎么说？”蓉蓉很是好奇，迫切地想听到姬水口中的“不同版本”，“难道大师兄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呃，这个......”姬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得你和他亲近，你快同我说说。”蓉蓉热情地拉住她的手，“大不了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就是了。”
姬水想了想，点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凤凰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跟他接触以后，会发现很多时候，他哪怕面上是在损我，但实际意义上还是为我好的。”
说完后，姬水自己先是一愣。
是啊，凤凰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蓉蓉方才对她讲的那些话也就能说得通了。
“可他那气势，总是要将人拒之千里外的。怕也是他只对个别人有那热心吧。”
姬水闻言却很肯定地摇头道：“凤凰他不是那样的。他跟你也很像，表面是一个样儿，相处下来又是另一个样。”
蓉蓉有些懵：“我、我怎么又两个样了？”
“我们刚遇见那会儿，你看起来并不喜欢我，气势也很凶。但后来却又给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接触下来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蓉蓉听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那是不喜欢有人浪费粮食，又不是真的讨厌你。”
“我也不是故意浪费粮食，只是我一直在藏书阁没有回来。”姬水也说道。
而后两人相视，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随后蓉蓉点头道：“我明白了！以后见着大师兄，我尽量不绕道走了。”
姬水闻言莞尔，看来凤凰在离火宗众弟子中的风评，还真是不好呢。
随后，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又聊了许久，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架势，谈得极为投缘。
姬水此时也更像是一个与外表年纪相符的小孩子了。
最终，蓉蓉收拾了餐盘，拎着红木盒依依不舍地向姬水告别。
她要回自己的地方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不过，两人已经约好了在傍晚的时候一起去训听堂听课。
姬水送蓉蓉出了院子，自己则依靠在院前的隔栏上发呆。
一个人静下来，脑子里便不免会多想些东西，可一想，又会觉得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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