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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很轻摇摇头：“我刚洗了脸。”
在酒店里化妆师只给他扑了一层粉，带点亮晶晶的，化妆师说他皮肤很好，轻薄一点更自然，然后就给他涂了一层带点亮晶晶的唇彩，还夸他天生丽质。
单亦“哦”了一声，他拿着自己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我去洗澡。”通过玻璃门，单亦的声音有点闷声闷气地传出来。
黎清问系统：“统儿，你们那有没有能伪装成女性的什么金手指？”
系统沉默了好半晌，黎清差点以为系统掉线了，才听到系统幽幽的声音：“宿主想变性吗？那我推荐你去做手术，这个世界这方面发展很快，无痛高效。”
听着系统毫无人性的声音，黎清幻肢一疼，他伸手捂住：“我不想！”
“我只是想暂时能骗过单亦。”
系统：“完全可以，宿主不是一向很会骗人吗？请尽情发挥。”
黎清：“……我可以申请换系统吗？”
怎么啥金手指都没有，全靠他自己演！
系统：“可以，请问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可以现在告诉我，将由我上报给主系统，然后由我挑选下一任系统。”
黎清感到了深深的无助：“我觉得在系统和宿主之间应该有个公平公正的第三方机构。”
这跟“台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有什么区别。
“好的，我会把您的诉求上报给主系统。但由于主系统过忙，估计再等个几百年就能知道处理结果了。”
黎清勉强扯出一个笑：“你在开玩笑吧，统统？”
“是的。”
黎清抹胸口。
还好还好，如果系统的流程都要走几百年，他很担心自己能否顺利复活重生。
系统：“我不会把你的要求上报给主系统，赶紧上班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别磨蹭了！”
这一刻，系统在脑海中的形象就是拿着鞭子抽他的冷酷无情小黑蛋。
“啪嗒”一声，卫生间门刚好打开，单亦换了家居服。
他头发被水粘湿又擦干，衣服洗得有些发白，边缘已经有点卷边，但面容十分清俊，露出的四肢劲瘦，完全像从校园里走出来的青葱少年。
注意到黎清的目光，他问：“吵到你的吗？”
黎清摇头。
单亦又躺在床下地板上，他嗓音轻而温柔：“睡吧，别怕，这儿是安全的。”
“嗯。”黎清低低应声。
城市的夜安静下来，窄小的房间里，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黎清的呼吸声清浅有节奏，他已经睡着了。
但单亦却睡不着，他悄然侧过身，无声地睁开眼睛，看着狭窄窗户外的月亮，努力让自己目光别总落在床上安静睡着的金发姑娘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带女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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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就觉得单亦也好可爱，一想到要让清清在他俩中做出选择就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