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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尧知道就像玖璃之前说的那样，她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所以不在乎他们圈子里如何编排她。她这做法无非是给他和付鸣鹤留了个面子，不想他们在人前闹得太僵。
她是在乎他们吗？
从她的态度他能感受到不是。
那她是为什么呢？
当局者迷的庆尧并不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而玖璃不过是不想被当成杂技团的猴罢了。
庭院的池塘和喷泉看着就很适合作为事件发生的背景，玖璃在这里停下，随后转头看向亦步亦趋跟着她走出来的两人。
“在这说吧。”
“暖暖，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便是此时此刻，刚刚被玖璃睨过的付鸣鹤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还硬生生自我催眠，觉得她是被庆尧威胁的小白花。
这个感觉玖璃有点熟悉，上个世界那些偏执狂是不是也都是这样自我中心的来着？
“付鸣鹤，清醒一点。”玖璃神色凛然，对这种程度的“一厢情愿”显然并不感冒。
付鸣鹤脸上有些扭曲的温柔讨好僵了僵，仍不死心地继续道：“……你不用替他说话，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玖璃向后一步躲过付鸣鹤伸出的手，庆尧见状识趣地挡在两人中间。
看到庆尧行动的付鸣鹤瞬间变了脸色，扭曲的讨好化作更为扭曲的暴怒，略带弱气的语调也变得恐怖：“从暖暖身边滚开！”
庆尧并非第一次见到盛怒之下的人，也并非第一次直面扑向自己的怒火。他冷着一张俊脸，抬手准备给付鸣鹤一拳让他物理清醒一下。
在出拳时，一只柔荑搭上了他攥紧的拳头，甚至拦住了他的力道。
庆尧有些错愕地侧过身子，看向玖璃。
“别因为冲动明天要赔个生意进去。”玖璃语气轻缓，向前走了两步，与庆尧交换了位置。
打个人这种事他当然相信从来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庆尧能轻易摆平，但是玖璃自认是个守法公民，不会做违反法律的事。
了解玖璃想法的系统小声念叨：“宿主您也就这个世界稍微安分那么一点点……”
“你刚刚要是打了这一拳，他没还手，明天不赔一单大生意，付老爷子能轻易揭过去？他还手了，你不就要挂彩了？没必要。”
庆尧被玖璃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愣了愣，乖巧地点点头。
付鸣鹤再次因玖璃的主动出击而面露惊色，却还是收敛了脸上的怒意，用近乎咬牙切齿的温柔语气说道：“暖暖，你不用替他说话，我知道你有苦衷……”
这一幕深情画面诡异到让人感觉不适，连庆尧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玖璃作为当事人却神态自若，没受到任何影响。
“我本希望你清醒以后能过自己的人生，可看着分明更疯了些。”玖璃语气无奈，“你爱我吗？可你并没有来找过我，那现在这一片深情的模样是为了感动谁呢？”
他的行动真的很不符合逻辑，说难听点就是带着表演型人格的自我感动意味。
“暖暖……你不能这么说……”付鸣鹤低下头，口中发出如同呓语一般的呢喃。
他兀自陷入某种矛盾且不可控的情绪之中，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一般，后退半步抱住脑袋，又挣扎着抬头看向玖璃。这低头抬头的动作重复了多次之后，他突然一个健步上前，抓住玖璃垂在身边的手腕，近乎疯魔地说道：“暖暖，唯有你不能这么说……不，你不会这么看着我的……你不是暖暖，暖暖不会说这种话！你是谁！暖暖呢！你把暖暖藏到哪里去了！你不要以为顶着她的脸就能骗得过我！”
那声音从一开始的祈求逐渐变成嘶吼。
庆尧早在付鸣鹤一把抓住玖璃时，近乎同步就抓住他的手，试图将他的手从玖璃身上掰开。可偏偏此时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庆尧愣是没能撼动分毫。
玖璃因为手腕传来的疼痛而皱起了原本清冷的眉头，看向付鸣鹤的眼神却没有什么变化。
庆尧此刻不再想压抑自己刚刚被玖璃安抚下去的拳头，没想到玖璃预料到了他的行动，略略侧了一步，用身子挡住了他。
“那我是谁呢？”玖璃平静地看着疯狂的付鸣鹤。
她的平静如同一面墙，替庆尧隔绝了来自付鸣鹤的影响。庆尧感觉脑子突然清醒了不少，方才的冲动被清明所取代。
“对啊，你是谁！把我的暖暖还给我！”
“你的暖暖？林暖何时属于你了？”
不论是原身经历的，亦或是现在她经历的，可都与付鸣鹤没有太大关系。
他不过是原身故事里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的路人罢了。
“她是我的暖暖。她是我的暖暖！她！是我的！”付鸣鹤逐渐增强的语气并非为了对玖璃宣泄情绪，反而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哼，”玖璃自鼻腔中哼出一声嘲笑，“真是可怜。”
玖璃从付鸣鹤的钳制中轻易地抽出自己的手，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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