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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这东西有人买吗？味道这么上头，尤其是煎了之后，那味道都让我媳妇儿吐了。”
穿着青色长衫，带着一顶兔子皮毛做的毡帽，儒雅男子轻轻瞥了一眼穿得像只熊的长工不说话，那眼神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长工很有眼色的闭上嘴巴，东家要卖什么，卖不卖得出去自有掌柜的头疼，有自己什么事儿，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今天是市集日，附近的村子都会来他们杂货铺购买一些生活物资，卖得最好的还是米粮和猪肉，不知道这个臭味咸鱼能不能销售出去。
“富贵儿，你拿三条咸鱼去灶房将它们煎了，等顾客上门了，给客户尝尝。”
长工富贵儿眼睛一亮，确实是这样。
这个咸鱼的味道那么大，原本自己是嫌弃的，但自从尝过了之后就爱上了这个味道，就是要先尝尝，才会买，掌柜的就是高明。
“呜，你这儿是什么味儿，有死耗子吗？”
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背着一个背篓捂着鼻子走了进来，嫌弃的眼神一点也没有掩饰。
掌柜的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深吸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原来是周大婶啊！这次想要买什么？我们杂货铺新到了一样货品，咸鱼，今天新上架，买一斤送一斤，五文钱一斤。”
掌柜顺便把人干脆把堆在最前面的咸鱼拿出来让她近距离观看。
“这是大海里面的鱼，已经晒干了，鱼鳞、内脏、鱼鳃什么的都已经清理干净了，这个你可以拿回去煎着吃，蒸着吃，炖着吃，都很美味！”
“美味？掌柜的，你怕不是在睁眼说瞎话，这咸鱼卖得这么便宜，莫不是坏了，挣我们的黑心钱。”
周大婶是十里八乡最泼辣的妇人，是最不好相处的，今天要不解释清楚，那他们店里的咸鱼别想卖出去了。
“富贵儿，富贵儿，你煎好了吗？拿一点给周大婶尝尝。
周大婶，这是大海里面的鱼，大海知道吧！我们隔壁省城就挨着海边，无边无际的蓝色海洋，里面的鱼也是多到数不胜数。
这些咸鱼是最常见的鱼做的，因此价格要便宜很多，你想我们这边鲜鱼都要八文一斤，还没有刮鱼鳞除内脏的，相比较差不多贵上一倍了。”
掌柜很好抓住了他们贪小便宜的心，两相对比就知道选哪一个。
“来了，来了。”
富贵儿端着一盘子咸鱼出来，刚出过的咸鱼味道更重。
“周大婶，快尝尝，这咸鱼真的特别好吃，你别看它气味不咋地，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周大婶敏捷的在富贵儿凑上来的时候就跳到一旁，动作之快，身体之灵活，让富贵儿都有点受伤。
“什么东西，活像八百年没洗的脚丫子，这样的东西也敢叫老娘吃，当老娘是傻子吗？”
周大婶激动了，嗓门大了一倍，瞬间吸引了街上的行人和周围的邻居。
其实他们早就闻到这股味道，只是没好意思说，现在正好看个热闹。
儒雅的掌柜还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伸手拿了一块咸鱼。
因为是用菜籽油煎的，金黄酥脆，上面泛着油光，可以看见鱼肉特有的纤维。
“真的很好吃，你真的不尝尝？”
周大婶看掌柜吃得那么香，嘴角的油花，享受的表情，难道真好吃？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伸手拿一块，迅速塞进嘴里，屏住呼吸，企图屏蔽这股臭味。
下一秒她的眼睛一亮。
微焦的鱼皮，薄薄的一层，极有弹性，鱼肉紧实，吃起来格外有肉感，咸香味十足，仔细品尝鱼骨酥脆，几乎嚼几下都能直接吞掉。
虽然闻起来是腥臭的，但入口却是焦香味，奇怪。
“嗯，真好吃，再来一块。”
周大婶还想要在富贵儿端的盘子里拿，可富贵儿早已经得到掌柜的暗示走开了。
“周大婶，这是试吃，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客人，您不会将他们的也吃掉吧！”
富贵儿端着盘子向门口看热闹的人走去，准备趁着这热度好好宣传宣传这咸鱼。
“各位大爷大婶们，你们刚刚听见了周大婶都说好吃了，你们也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我们杂货铺的咸鱼才五文钱一斤，这是晒干的咸鱼，要是家里面困难的，这东西都可以当盐使了。”
在门口看热闹的人都看见周大婶想再来一块的模样，纷纷伸出爪子，他们都是贫民，只要不是有毒的，什么不能吃。
“哇，好香！”
“太好吃了，才五文钱，我要多买点下酒。”
“闻起来是臭的，吃起来是香的，奇怪。”
“香。”
“给我称十斤，这个做零嘴吃不错，马上要过年了，这可比糖划算！”
“大家听我说，今天是咸鱼上架的第一天，买一斤送一斤，只有今天是这个价，咸鱼只要放在干燥的地方可以放半年，你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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