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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他参加了她的婚礼，在人群里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宣誓，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
那一刻，他的眼眶没有红，因为痛得麻木了。
“何小姐今天很漂亮。”
熟悉的嗓音在一旁响起，苏式没有丝毫意外，视线没从何晴晴的身上离开过，自然回道：“她一直都很漂亮。”
苏式想像过何晴晴穿上婚纱的样子，跟现在一样漂亮，也想像过结婚时的样子，也是和现在差不多，只是想像里站在何晴晴身边的男人应该是他，而不是他一直从没当成过对手的慕容皓。
陆熠然的视线从穿着伴娘礼服的江雅楠身上移开，眼眸下垂看着苏式。
“我和阿承，星辰都很想你，等会一起喝一杯。”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句。
苏式：“仪式已经完了，不必等会，现在就去吧，我订了八点的机票，免得赶不上。”
陆熠然眉头轻皱了一下下：“好。”
顾言承和陆星辰很快就到了，四人去的是以前平时经常去的一处高档会所，兄弟相聚，没有一丝芥蒂，仿佛苏式的腿还是好的，陆星辰还想叫会所里新来的妞过来喝几杯。
当然，遭到了一致的反对。
“你不怕高小姐找你麻烦？”顾言承非常难得的调侃了一句。
陆星辰哼了一声：“我找妞关她什么事。”
“这样啊，之前你抱着美女的照片我还保留着，要不要我发给高小姐欣赏一下？”顾言承存心跟陆星辰作对似的，回了一句。
陆星辰露了一个无奈又讨好的笑，然后转向陆熠然：“哥，顾言承欺负我。”这话是小时候还在流着鼻涕时的陆星辰的口头禅。
陆熠然淡定地回了一句：“该。”
陆星辰又转向苏式：“苏哥，我知道你跟我是一伙的，你就说吧，我就叫几个美女怎么了，就只是让陪下喝酒嘛，又没干什么，没美女喝着，咱四兄弟干喝酒多没趣啊。”
苏式笑：“好像是有点道理，我也要妞，要苹果脸的。”
何晴晴就是苹果脸的，陆熠然和顾言承对看一眼，然后也同意了。
很快，就进来了八个貌美如花，漂亮性感的女孩，还真有两个是苹果脸的，就坐在了苏式左右，这帮女孩许是在进来前被交待过，非常守规矩，也不会使出什么勾引手段，就是纯陪着喝酒。
陆熠然和顾言承这边和美女是连衣角都没碰到，陆星辰是紧挨着，唯独苏式是左拥右抱的，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就跟回到了没有认识何晴晴之前似的。
这一回四人喝得有点疯，陆星辰和苏式都醉倒在了沙发上，也不知道是醉晕了还是睡着了，至于美女们，最就走人了。
顾言承看了一眼苏式然后眸光移至他的双腿，再抬起时眸光阴沉。
陆熠然则是开口：“阿式的腿……你也没办法吗？”
苏式的事情，陆熠然和顾言承早就一清二楚，苏式双腿的问题顾言承一直在研究。
他摇了摇头。
陆熠然眸光也变深，然后开口：“莫琳有消息了，可以送阿式一份大礼。”
莫琳，这个害得自己变成残疾的女人，陆熠然和顾言承也一直在找她。
顾言承看着苏式的双腿，想到他再也站不起来，心底难过，呼了口气。
“我有急事先离开，你照顾好他们。”
喝酒的期间顾言承的手机就响了好几遍，明显是很急的事情。
“好。”
顾言承离开后，陆熠然让人把陆星辰送回了陆家，很快陆熠然又接到了江雅楠的电话。
她是伴娘本来是很忙的，但是陆熠然说苏式回来了，她就想赶过来看看，特地找借口提前离席。
江雅楠过来时，苏式还是醉倒在沙发上，轮椅在另一边，苏式嘴里时不时醉喊着：“晴晴……老婆……”就这四个字，反反复复地低声呢喃着。
看到这个情景，江雅楠难受。
“我心底是支持橙子和慕容皓在一起的，熠然，我是不是错了。”
陆熠然牵着江雅楠的手：“人各有命，姻缘这种事，月老都未必控制得了，你也别瞎愧疚，我们送阿式棕堡吧。”
江雅楠也紧紧牵着陆熠然的手，心中感谢上天，自己能跟深爱的人在一起。
“不是回苏家吗？”
“阿式这次是偷偷回来的，许是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一切吧，先送回棕堡，等他醒来再说。”
第二天，等陆熠然和江雅楠醒来时，苏式已经醒开了，留下纸条，很简单的八个字：谢谢收留，改天再聚。
江雅楠一路见证了苏式和何晴晴的一切，不知为什么，看着苏式的婚条眼眶就红了。
“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失去了双腿。苏导心里一定很难过吧，相爱的人一步步走到这样的结果，该有多绝望。”
是的，绝望，何晴晴不是不爱苏式了，只是绝望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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