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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凤青毓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反应，捏着书的手随意的垂落，凤眸微眯，鼻腔里发出一声疑惑的音节，倒是没有什么怒意。
“怕。”余小渔望着他，很认真的点头，“世间，谁不怕死？只不过，没有经历过，嘴硬不想承认而已。”
而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可她发现，她更怕死。
因为她不知道在这儿死了之后，能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万一又穿了，比现在还不如。
想到这儿，心底突然涌现一丝淡淡的惆怅。
再穿……还能遇到像他这样好看的人咩？
“嗯。”凤青毓俯身，托着她下巴的手臂微肛弯，肘托在自己膝上，完美的俊颜离她不过几指距离，清澈的目光平视着她，轻柔的问，“陪着本王一起死，你敢么？”
“殿下！”余小渔吃惊的瞪大眼睛，被他的话给惊到。
他……为什么要死？
不对不对，他可是女帝最宠的幼子，堂堂安王殿下，怎么可能……
“不愿？”凤青毓很平静，丝毫没有为她的犹豫动气，只是保持着这姿势，定定的凝望着她。
目光……似乎看穿了她的灵魂，让她不由自主的心头颤栗，话也冲喉而出：“我敢。”
凤青毓没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唇边浮现一抹满意的笑意：“乖。”
“可是，殿下不能死。”余小渔叹息。
她说敢，也不是忽悠他的，只是，敢，并不代表愿意死。
再说了，他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