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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
“娘，娘……救命啊，我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耳边是顾文君嘶哑的求救声，周氏慌神的看了看四周却什么都没有。
“老爷，老爷。”
她伸手推了推顾明德，可顾明德一点反应都没有。
“娘！救命啊！”
“文君！”
周氏再顾不上其他，仓促的披上的外衫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她没有注意到，门外竟连个守夜的丫鬟都没有。
周氏踉跄的跑到了绑着顾文君的地方，一进去就看见他高高的立在那里。
“娘，救我，快救我。”
乌云遮月，院子里只有两盏羊皮灯笼，昏黄的光线将这一隅照亮。
“文君，你没事吧？”周氏看儿子嘴皮干裂，双眼发黑心疼得都要哭了。
“我好难受啊娘，你快点上来，把我放下去。”
“好，好，你等着，娘马上上来。”
周氏沿着木梯爬到了屋顶上，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顾文君跟前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可顾文君依旧没有动。
“娘，黄符，还有这讨厌的黄符，撕了它。”
周氏想也不想的就将黄符扯下。
在黄符被撕裂的瞬间，顾文君脸色的哀色渐渐变成了诡测的笑意。
“文君，先下去，娘扶着你下……”周氏回头，蓦地对上顾文君那双闪着荧光的眼被吓了一跳，“君，文君？”
顾文君“桀桀”的笑了一声，在月光的重影下，周氏似乎看见了顾文君脸后露出一张狰狞的脸。